,画卷的重量陡然变得沉重起来,连张元夕都被坠的一个踉跄,不过这也让张元夕脸上的表情越加兴奋,“果然是它!哈哈哈!寒蝉天下是不是?当年那句谶言我可是听说过的!杂家之道,终在寒蝉。”
张元夕兴奋的展开手中的画卷,未曾想刚刚展开画卷,一只雷电萦绕的大手直接从画卷中伸出,将张元夕直接扯进了画卷当中,“你是谁?”张元夕心有余悸的看着面前身着道袍,赤足而行的道人,神色凝重,对方的身上没有一点灵气波动,但是偏偏在刚才他的雷法实打实击中对方之后,对方就像没事人一样拂了拂衣裳,仿佛刚才被雷法击中的根本不是他。
道袍赤足像解开眼上的黑色丝带,露出犹如瓷片般开裂的眼瞳,哪怕无法视物,却依旧直勾勾的“盯着”张元夕,“你觉得这一方世界,除了我还能有谁。”“你不是已经?”张元夕感受到了浓烈的杀机,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我不是已经什么?”道袍赤足像轻轻伸了个懒腰,抖了抖道袍,有泥土从衣服的褶皱你簌簌洒落,仿佛他是刚从地底爬出来一般。
“为了引我进这个地方你也真的是煞费苦心啊!”张元夕回头看向自己被扯进来的方向,一个红衣如火的男子正坐在那扇虚幻的门户上,百无聊到的看着二人对峙,一双赤红清澈的眼眸如同红色水晶一般,“倒不是我愿意引你来这个地方,我的本意是想要到到这边隐藏一下,没想到你却引爆了那么多五雷符,我还没来及的进入这里面,就被你炸的重伤垂死了,难道还得怪我?”
“看样子还是我失算了。”张元夕笑的有些勉强,虽然门户上的那个红衣于新郎的实力没有抵达十四境,但是也已经有一只脚迈过去了,再加上面前这个无境状态的于新郎,现在他的情况就可以说是岌岌可危了,“你何止是失算了,简直是失算大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关门打狗?瓮中捉鳖?”就在三人僵持之际,一道巨大的涟漪从太虚境界中掀起,所过之处一切皆凝滞不动,所有的一切都保持在巨大涟漪掠过的瞬间,能动的就只剩下几人,竟是截流时光长河通天的手段。
一只手掀起一角空间,仿佛像是掀起一扇门帘,一个背着书箱,儒生打扮的于新郎从虚空中走出,左手的食指和无名指之间还捻着一张符箓,不过符箓此时在缓缓燃烧,一点点如同萤火一般的光点不断的从符箓燃烧的一角剥落,“我的这张乾坤颠倒符箓能够坚持两柱香时间,这段时间你可以倾力出手,就算将整座天下打烂也无妨,反正两柱香时间一到,一切自然会复原。”
“以多欺少?”张元夕咬牙切齿的看着于新郎的化身越聚越多,这种情况就算拿命填,只怕也很难善了了,不过短短几息时间内,已经出现了整整三位可以视为飞升境巅峰的大修士了,难不成于新郎一个人就想顶替一座点将城?在他的灵识笼罩的当中,竟然还有数道不逊色于眼前几人的恐怖气息,他已经无法想象,这座天下到底被于新郎经营到何种铜墙铁壁的地步了。
“任菩萨怎么办?”道袍赤足像的双眼中已经开始有浓稠的雷光萦绕,这就是现在他唯一需要忌惮事情了!“交给我!”又是一个红袍身影从虚空中走出,不过相比于书生像的温柔,他的出现就要霸道许多,反正等会儿乾坤颠倒符箓可以将空间恢复,他也就无所谓收敛了,直接在万里之外一拳将自己面前的空间打碎,然后一步跨到那扇门户附近,比起缩地成寸的神通还要快的很。
“武神?”察觉到这具化身宛如大日一般炽烈的气血,张元夕感觉自己都快要窒息了,虽然不是以鬼物之身现世,但是奈何自己也不过是借尸还魂,魂魄与躯壳并不彻底契合,在一些人体山河脉络的薄弱处,张元夕还是如同鬼物置身于骄阳之下,不断的被炙烤,魂魄干涸,犹如油煎,他也只能佝偻着身子,尽可能的少让自己的躯体少暴露在于新郎这具武夫化身气息的炙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