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原来一盘金线鱼已经见底了,“鱼也吃完了,现在可以告诉我这鱼究竟是哪来的了吧!”李天霸始终都还在惦记着这个问题,这么好吃的鱼之前在其他地方竟然从来都没有听过,真的算是一件很稀奇的事。
“可以可以,弟妹不要着急,且待我喝完这一盅。”祝黎捻起面前的小酒盅,将其中的大梦一饮而尽,顿时犹如烈火入腹,不自觉的眯起眼回味起这酒的余味,过了许久,祝黎才缓缓开口,“这金线鱼的确是神火城的特产,既不是河鲜也不是海鲜,而是我们这极有意思的独特说法,井鲜。”
“井鲜?”李天霸听到这个说法也是一愣,在别处她的确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个说法,也算是长了见识了,“对,虽然明面上神火城的确不临近任何一个大渎,但是如果你看过火神洲的堪舆图,就会发现火神洲总部的那条大渎‘偃渎’其实是有一条往神火城方向延伸的支流,只是在离神火城百里的地方它就凭空消失了。”
“我明白了!是地下河!那条支流其实并没有凭空消失,而是因为某些原因改道到了地下,其实整个神火城是坐落在一条巨大的地下河之上的,我就说为何明明神火城没有大渎存在,又倚靠着祝融峰这座火山,偏偏雨水还特别充沛,原来是这样,关于井鲜的说法我就可以理解了,这鱼是从井里捞出来的。”
“哈哈哈,到底是女子,心思缜密,经由我稍微提点一下就可以猜的八九不离十,老于啊!我都你小子配不上弟妹了。”李天霸听到祝黎这般称赞自己,也朝着于新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于新郎无奈的白了她一眼,不就是被祝黎夸了两句嘛!看她得瑟的样子,真的不知道人家只是在客套?
“对了,老于,我也忘记问你了,你这次坐跨洲渡船到底是想要去哪?”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三人都已经醺醺然有了几分醉意,祝黎这才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于新郎的闲聊起来,“去一趟俱庐洲,走一遭天师府。”于新郎倒也没有隐瞒什么,反正现在整座天下都已经知道张静初离开天师府了。
“去那干嘛?你和张静初很熟嘛?我记得上次你好像把张静初的雷法第一也给捯饬走了,这又要去干嘛?”兴许是因为醉的有些厉害,祝黎的舌头都已经变得有些僵硬,说起话来都含混不清,“你不知道嘛?”于新郎狐疑的看着祝黎,按理说他这种人物的消息应该比身处穷乡僻壤的他们灵通的多,怎么看样子他还不知道张静初离开天师府的消息?
“什么?张静初不做大天师了?”听完于新郎的赘述,祝黎的醉意也消散大半,忽然提高了八度的声音让周围还在吃饭的食客纷纷把目光投向了他,意识到自己失态的祝黎赶忙坐下,“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呢!”于新郎为祝黎斟满大梦,又将剩下的那点底子控进了自己的小酒盅内,一点也不舍得浪费,李天霸倒是想要继续喝,但是却被于新郎制止。
“说来惭愧,我平日里看山水邸报太少了,一般的消息咱们也没有兴趣了解,如果没记错的话,上次我看山水邸报还是在两个月前了,平日里门人把这些东西送到我的住处我都懒得多看一眼,没想到这次竟然错过了爆炸性的消息。”祝黎拿起酒盅再次一饮而尽,本来其实还想再叫一壶的,却被于新郎拦住,只说喝尽兴就好,再想想今天上午老婆的那副神色,祝黎也就没有再继续要酒。
“三个月以后,天师府会趁着年关举行罗天大醮,一来是为了新任天师张之维造势,二来则是筛选一个可靠的盟友,拿了一个所谓的外姓天师候补的名头出来,反正意思就是想要空手套白狼,但是架不住外姓大天师候选的竞争者要求年龄在四十岁以下,还要求修习过雷法,我看楼青的机会很大,干脆就带他去试试,顺便为他护道。”
如果要是放在别人身上,一个不过柳筋境的修士口口声声的说要为一位玉璞境修士护道,祝黎非得笑掉大牙不可,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