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新郎笑吟吟的打掉他的手,开始装疯卖傻,“还能是什么?酒!我要借酒浇愁。”楼青一脸郁闷,看样子应该是被打击到了,于新郎想了想,将自己喝了一半的那瓶酒递给了楼青,自己则另外又开了一瓶。
“你这也太抠了,就这半瓶,够谁喝的呀?不知道我的绰号是千杯不醉酒中仙嘛?”楼青嫌弃的晃荡着半瓶酒,虽然嘴上嫌弃,但是还是勉为其难的喝了起来,于新郎一边喝着酒,一边托着腮帮,饶有兴趣的看着楼青龇牙咧嘴,替楼青数着这次他能喝几口。
果然还是没能妥过老黄历,在喝了第三口之后楼青的身形就已经摇摇晃晃了,不过于新郎自己的酿的这份无名酒,后劲极大,第四口还没送到嘴边,楼青就醉醺醺的瘫软了下去,“一杯就倒楼酒仙,滴酒不沾于某人啊。”于新郎摇头晃脑的揶揄着楼青,将他手里拿着的那瓶酒悄悄抽了出来,然后全部倒进了自己酒瓶里,又将已经倒空的酒瓶塞回了楼青手里。
“嗯~好酒,好酒。”楼青一边哼哼着,一边翻了个身,将酒瓶护在了自己的怀中,不知道的人真要以为他究竟多能喝呢!连睡觉都要抱着一个酒瓶,“好酒哇~好酒。”于新郎也在一边唱戏一般幽幽附和,恍然间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许多年没有唱戏了,喝了口酒清了清嗓子,于新郎找了找调门,又开始哼唱起那首真的极老极老的戏词。
“少时负笈离家,当时着就红霞……”于新郎轻声唱和,两句戏词的间隔时偶尔会停下抿上一口酒,然后继续清唱,一双眼眸顾盼流转间熠熠生辉,于多情时竟比女子还要动人几分,于新郎轻声叹息,只可惜戏词唱罢,却再也不见故人,不知潜藏于何处的梁拂衣和凰奇道这次也出奇的没有阴阳怪气的拌嘴,只是默默的听着这出戏,仿佛世间寂静,只余台上一位戏子和台下两名听众。
“好戏啊!以前在点将城的时候就经常听他唱起,但是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的听过,我这才明白,原来人间竟然如此有意思。”凰奇道双眼微眯的斜躺在空中,轻轻的用手打着节拍,偶尔听到一两句熟悉的戏词时,还能跟着唱上一段,只是苦于五音不全,也不过就是只敢在嗓子里轻轻哼唱,生怕声音大些,就耽误了他听全这台戏的机会。
“我忽然好像又不太想杀他了,他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这种人活着才能给我带来更多的乐趣,如果他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梁拂衣坐在椅子上,全身都已经放松,微眯的双眼中那种疯狂的杀机正在缓缓平复,不知为何,现在的他忽然就不想继续这么疯狂下去了,兴许是因为他真的已经累了吧。
“呵呵呵,你不想杀他?可是现在他还想杀你的紧呢!他可是说了,只要发现你还在城里,被他揪住你的狐狸尾巴,他就要扒了你的皮,你还不想杀他,哈哈哈……”凰奇道像是听到了一个异常可笑的笑话,笑得捂着肚子几乎蜷缩成了一团,但是梁拂衣这次并没有理会他的嘲讽,而是倚在椅子背上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安静的听着于新郎未唱完的戏词……
“嗯~好酒。”一边的楼青说着梦话又翻了一个身,鼾声如雷,于新郎控干酒壶里最后一滴酒,此时戏词也尽,美酒也尽,于新郎更是尽了兴,将手里的酒壶塞进袖子中,摇摇晃晃的走回了房间,天色已晚,也的确该休息了,至于楼青,丢在外面就是,以他玉璞境的体魄,别说深秋的那点凉意,就算是寒冬腊月把他丢在屋外一晚上,也绝对冻不死。
于新郎捂着脑袋坐起身,虽然喝醉时飘飘然的感觉极好,但是宿醉后头疼也是极为难熬,哪怕他喝的是自己酿的药酒,还是免不了第二天时头疼,“仙都,来,该喝药了。”就在这时,李天霸端着碗热气腾腾的醒酒汤走进了房间,看着那碗黑乎乎的醒酒汤,于新郎总感觉这一幕像极了水浒传里的一幕,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的这些煮醒酒汤的原料,于新郎还是痛快的一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