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心,这让于星朗都有些哭笑不得,用身在福中不知福来新楼这条蠢狗都不过分,但是道祖却毫不在意,看着大黄越看越觉得他是个能够继承自己衣钵的好胚子,对着这个未来的徒弟是越看越顺眼。
此时三人一狗已经来到了四十年后的于府,看着于府腐朽的模样,以及手里那把崭新的钥匙,江素也不有的唏嘘起来,推开大门,那张她最喜欢的摇椅还放下走廊下,只是编织摇椅的竹篾已经被霉斑沁染,灰白色和青黑色交织,充满了陈朽的感觉。
江素伸手轻轻的触摸着那张摇椅,指尖传来的也是粗砺的年代感,她记得那时的摇椅其实已经由于经常使用已经包浆,可惜最后还是没能抵御住岁月侵蚀,看向空旷院子,曾经独自生活在这里的记忆竟然一一浮现,虽然没有经历过那些事情,但是江素知道,脑海中所有的记忆都是真的,只不过这些记忆属于另一个她而已。
“和我一起去看看他们?”于星朗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江素在院子里来回走动,他知道她也陷入了那场梦境,于星朗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上次和柳伽来时,自己所在的位置,江素正在和那时他看到的光景一点点的重合,直到那蓦然回首的一笑,那时的自己以为她看到了自己,其实不然,她其实是对着现在的自己笑得,笑得那么灿烂。
“走,我们去看看……他们。”女子似乎也是受到了幻象的影响,又兴许是其他的什么,女子仿佛也看到了很多,于星朗走到她身边,她也顺手挽住了于星朗的胳膊,两人步伐平稳的向着后院走去,大黄下意识的想要跟着,却被道祖拦下,看着那对消失的男女的声音,道祖轻轻叹息到:“让他们对过去的自己道个别吧!你就别添乱了。”
还是那个后院,不过此时后院里没有了那么多姹紫嫣红的奇珍花卉,有的只有那个如同鲜血染就的彼岸花,与墓中人所着衣衫同色,与墓外人所着衣衫亦是同色,在踏入后院的时候于星朗一袭暗红色的长袍,也被知名的力量重新染成血红色,鲜艳欲滴。
“没想到竟然有一天我们竟然出席自己的葬礼,真的挺荒唐的。”于星朗看着那块不大的石碑,上面十一个字尚还清晰可见,“于新郎江素夫妻合葬之墓。”女子似乎并未注意到他的话,而是伸手描摹着墓碑上的十一个字,描摹一个字,便第一个字,读完之后她回头看向于星朗,目光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可是我们只有夫妻之实,尚未有夫妻之名。”
“那么,此刻便有了。”于星朗轻轻的牵着她的手将她拉起来,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彼此,转过头时,于星朗神色却是一僵,因为墓碑后同样是一男一女同样站立,只不过他们的身影更加虚幻而已,“你也能看见吧。”江素轻声说道,她伸手向前探去,在她面前是一个年少一些的于新郎的虚幻身影,但是在接触到的那一刻,她清晰的感受到了对方的体温。
而站在于星朗的对面的则是一个模样更加清瘦一些的江素,她也做着和江素同样的动作,于星朗也感觉到了她的手上传来的温度,四人对立,皆在不经意都已是泪如雨下,只可惜,这一面之后,便是永诀。“大喜的日子就不要哭了,老牛鼻子我的眼里都进砖头了。”道祖看着这两对,或者说这一对苦命鸳鸯,都忍不住鼻子一酸。
收拾好情绪,四人之间哪怕阴阳相隔也是对视一笑,道祖已经开始客串起司仪的职位了,“来来来,等下听我的啊!”几人皆是点头,“一拜天地!”已然是鬼物的夫妻二人和尚还在世的夫妻二人对立而拜,“二拜高堂!”既无高堂,那么长兄为父,道祖神色一改往日轻佻,神色庄重的受了几人一拜,“夫妻对拜!”于星朗与江素相视一笑,与互为鬼物的对方拜下了这重要一礼,此后眼前人便是心上人了,这一拜与曾经的自己彻底作别。
“送入洞房!”
江素羞涩对着于星朗笑了笑,然后朝着眼前的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