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地之处,神色缅怀,“一晃许多年了。”于星朗同样看着酒坛落地之处,当年,那个地方一个男人死而不倒,背后几步便是点将城,为了救人,就永远留在了那,被救之人,一个成了后来的血衣霸王,一个成了后来的点将城唯一的外姓大将军。
“我不在的这么多年里,你每年都给他祭酒的没有?”于星朗眺望远方,这个季节的点将城头可以看清城墙之下这个人间最大的修罗场,极远处还有几尊大如山岳的残缺神骸,这么多年过去,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没变,于星朗百无聊赖的吟道:“回眸顾盼间,竟也似当年,竟不似当年……”。
“没有,倒不是我记不住,而是那家伙根本就不喜欢喝酒,我倒是经常给他点上一烟斗旱烟,就站在那,等着他抽完,然后再帮他把烟斗收好。”故友在身边,一向沉默寡言的年轻男子颇为难得的话多起来,陪着于星朗眺望远方。
当年三人在城头经常性就是那么一站一天,一边远眺,一边聊天打屁,兴许聊的会是昨天晚上的某人的艳遇,也兴许是某个熟识之人战死的消息,亦或者是新来点将城的同乡。更多的时候其实是年轻男人和于星朗二人聊天,袁清旭则沉默的倚在城墙上,给自己点起一烟斗旱烟,看着二人聊天。
再后来,那个抽烟锅的人走了,喜欢聊天的二人学会了沉默,甚至年轻男子在背后也学会了抽烟,没人的时候也会为自己点上一烟斗旱烟,看着空气中弥漫着的烟雾,好像又回到了从前,还是有一个如兄如父男人始终在他们身边,烟雾后是一张始终含笑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