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问题很好回答,第二个问题把曾荣难住了。
“丫头,今日之事想必你也清楚了,哀家还真有一事求你,恒儿十八了,不小了,他若是执意不肯成亲,底下的这些弟弟妹妹们该如何?”
曾荣这才知道太后是想让她去说服朱恒娶亲。
这事太难了。
她怎么劝?
太后和皇上之前不都答应给他两年时间,缘何才刚两个月就反悔?
“丫头,哀家知你必不愿意,可你细想想,早晚他也得走这一步,既如此,赶早不赶晚,赶早了,还能成好几个人。”太后见曾荣一直低头不语,只得耐住性子劝道。
“回太后,并非下官不乐意,下官不是没劝过他,可他别的好说,唯独在这事上相当固执,下官再劝下去,他跟下官翻脸了。”
这都什么烂事啊。
管了他生病治好了他的抑郁之症,如今又得操心他的亲事,她是他什么人啊!
早知如此,旧年她就不该多管闲事去扶他!
“那你呢,你有什么想法?”太后换了个套路。
“回太后,下官暂时没有想法,当好差,闲余时间念书也练习画画。”
“就这么简单?”太后不信。
这个孙子有多喜欢曾荣没有比她更清楚的了,而曾荣这些时日也没少出入慈宁宫,据闻曾荣每次来屋子里的人都自动回避,只留他们两个在屋子里说话。
曾荣虽小,可也十三四了,这个年龄成亲的人不是没有,该懂的不该懂的多少也明白些,她一个大姑娘这么往一个男人屋子里钻,难不成她会不清楚最后毁的她自己的名声?
为此,她不是没想过找个正当的理由把曾荣调到朱恒身边做一个管事姑姑,可她试探了两次,皇帝均装憨躲过去,她也就明白皇帝的意思了。
可明白是明白,不该糊涂的却更糊涂了。
儿子不肯放曾荣走,究竟是什么意思?
方才放焰火时,她也瞧见了儿子和曾荣说笑的一幕,联想到儿子近日对孙子的愧疚,那一刻,她甚至也产生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