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时间长了,曾荣忍受不了漫漫岁月中那种蚀骨的空虚,两人会不可避免产生隔阂、龃龉甚至怨恨,最后时光会磨灭他们之间所有曾经的美好。
而真到那一天,他肯定又会是生无可。
他走了倒是一了百了,曾荣呢?
“我说这个大小伙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如一个小子痛快呢?”老大夫见朱恒吱吱扭扭的,斥道。
“老人家,我,我,我能不能跟单独说几句?”朱恒鼓起勇气问道。
曾荣见他的脸瞬间红了,问话的语气也不是一般的别扭,电光闪念间,她猜到了他顾忌的是什么。
于是,她主动伸手去握住了朱恒的一只手,“公子,别耽误时间了,大过节的,就算咱们不着急,人家老人家还等着回去团聚呢。”
说完,曾荣也不等朱恒同意,直接按住了他的一只脚,在她认准的一个穴位上扎了下去,转动银针时,曾荣也观察着朱恒的面目表情。
见朱恒没反应,曾荣一边说着自己手上的感知一边问老大夫她是否找准了地方,扎的方式是否正确。
“松开手。”老人家说完,从曾荣手里接过银针转了两下,随即,老人家一阵惊喜,“娃儿,真会扎针?”
“刚学会的,只是穴位认不全,也不知具体该扎哪几个穴位,还请老人家指教。”曾荣说完,刚要从荷包里拿银子,忽地想起自己荷包和那身衣服一起放东厢房了。
主要是她那个荷包材质太好,跟她身上衣服不匹配,却忘了把荷包里的银子拿出来。
覃叔看出曾荣的意思,再次从身上掏出一个二两的银锭,“老人家,我身上就剩这个银锭了。”
“够了,够了,举手之劳的事情,们给我的酬劳不少了。倒是这小后生,以后花银子的地方多着呢。”老人家拒收了这个银锭。
“应该的,论理,小的这也算是拜师了,老人家是位宅心仁厚之人,不与小的计较,可小的不能不领情。”曾荣从覃叔手里接过这银锭放到了对方手里。
对方见曾荣如此明理懂事,当即仔仔细细地把腿上的几个重要穴位教会了曾荣,末了再让曾荣自己指认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