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虽不懂医理药理,但也知道艾草和姜片均为祛寒之物,联想到近日有人说曾荣给朱恒那送来了大量的艾草,朱恒倒是解释过说那些艾草是用来驱蚊的,可太后此刻却起了疑心。
这两个孩子到底瞒着她在搞什么鬼?
沉吟半响,太后收起自己的疑问,耐心地问起曾荣艾草青团子的做法和姜片的腌制之法,曾荣自是知无不言。
从太后屋子里出来,曾荣进了后院,刚一出后廊的门,曾荣就看见阿梅站在上房门口焦急地张望,见到曾荣,几步跑了过来,拉着曾荣的手上上下下打量起来。
“我没事了,挺好的,多谢。”曾荣反手拉住了阿梅,道了声谢,尽管她不是很希望把朱恒牵扯进来,可阿梅的初心也是为她好,她不能枉顾。
“好什么好,我都看见了,吓死我了。”阿梅瞪了曾荣一眼。
原来,得知曾荣被坤宁宫的人带走了,阿梅回慈宁宫时特地拐去坤宁宫,本想从门口经过看看有什么动静,哪知可巧碰上了王家来人,阿梅是知晓曾荣和王家过节的,这下更为曾荣忧心了。
说来也是巧,待王家人进了坤宁宫,她从坤宁宫大门一过,可巧就看见曾荣跪在院子中间,王楚楚拉着王棽站到曾荣面前,尽管听不清王楚楚说什么,可阿梅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故而,回到慈宁宫,她把看到的事情告诉了朱恒,连带曾荣和王家的过节也一并说了,朱恒当即去见太后。原本,依朱恒的本意,他是真想亲自去慈宁宫把曾荣要回来,可他身边的人劝住了他。
“对了,今儿怎么会去找我?”曾荣想起了另一个问题。
这些时日曾荣是隔三岔五来慈宁宫,而她出宫前一天刚来看过朱恒,若非有什么急事,朱恒应该不会找她。
“有,今儿一早卢御医来把脉,闻到屋子里和二殿下身上均有一股艾草味,问起二殿下,二殿下说是驱蚊熏的,卢太医没说信也没说不信,临走时丢下一句话,说是艾草虽是好东西,但不是每个人都适用。故二殿下打发我去知会一声,先别送艾草过来,等过些时日不吃中药再说。还有一事,今儿一早太后问二殿下是否去看赛龙舟,二殿下没应允,打发我去问问明日作何安排。”
“不是每个人都适用?”曾荣的注意力在这句话上,压根没留意后面说的是什么。
她好容易才想出个不太引人注意的法子来试探朱恒的双腿,哪知这法子不管用不说,还被人发现了。
这也太得不偿失了,也令曾荣有点小小的沮丧。
主要是以她目前的能力,只能是从书中找法子,可书上的东西偏又不能照搬到个人身上,因为个人体质不同,不说别的,光一个上火就分为肝火、明火、虚火、湿火等,一个体虚也分气虚血虚,还有什么阴虚、阳虚等,这些书上虽也有介绍,可光看书根本学不会。
“早知这样,旧年我在老家时就好好跟他学学。”曾荣不知不觉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跟谁学?”朱恒推着轮椅出来了,他也是见曾荣久不进去,又在日头下晒着,忍不住过来催她了。
再则,他也担心她,想看看是否安好。
“啊?”曾荣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只得一边推着朱恒往里走一边解释道“没谁,就是之前在书院寄住时认识的一位先生,他懂医理药理,就是他教我辨识草药的。”
朱恒一听这话有兴趣了,“既是书院的先生,想必功课定然不错,还懂医理药理,如此人才不多见。”
他也是被曾荣说动了心,想自己找个大夫咨询下这双腿究竟还有无可能好转,不指望能痊愈,只要能拄着拐杖行走也比成天坐在轮椅上强。
“他家祖上世代行医,后遭遇变故,他弃医从文,想走科举,如今是一位秀才。”多余的话曾荣没说,有阿梅还有小海子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