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苗的处理结果在曾荣意料中,尽管她很不乐意,可以她的身份地位,也只能暂时忍着。
不够她倒是真好奇,这个绿荷究竟想做什么。
这么想进后宫,当初干嘛要进尚工局,直接去做宫女不就好了?
“柳姑姑既这么说了,我听柳姑姑的。积福什么的不敢想,只求别有祸就好。不过我有一事不明,既然她这么想去后宫做宫女,当初为何要来做绣娘?”曾荣直接问了出来。
“宫女进去后做的都是最低等的伺候人的活,绣娘不一样,绣娘是凭手艺吃饭的,绣娘若是做好了,也有可能会被后宫的主子调过去,阿梅不就是一个例子?”
“可那样的话以后想出宫就难了,难不成她想一辈子留在这?”曾荣不认同这个说法,只怕绿荷图谋的是那位坐在龙椅上的人吧?也有可能是皇子什么的。
“你的意思你还想出宫?”柳春苗也不太相信曾荣的话。
“当然。”曾荣毫不犹豫地点头。
柳春苗沉默了。
难道自己看错了,推断有误?
可从曾荣进宫这几个月的表现看,她奔的不就是鹤立鸡群不就是木秀于林不就是想要后宫的主子们看到她的与众不同么?
还有,若没有想法,为何要一而再地和覃初雪走这么近,她才不信,以曾荣的心智会看不出来覃初雪对她的拉拢和各种示好?
曾荣见对方沉默良久没吱声,主动换了个话题,“对了,姑姑,那个金箔线一事?”
柳春苗摇了摇头,说这件事她确实没有查到什么线索,那几日当值的人都问遍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还有,也未曾听说有人把那卷金箔线带出宫去,这些绣娘们的屋子和箱子她都找人暗自查过,一点踪影也无。
如今只剩那些太监的屋子没搜了,她怕闹出太大动静惊动后宫的主子就不好收场,只得暂停追查了。
“你放心,我已按照你覃姑姑的法子把活派下去了,等过了元宵节我再去领一卷金箔线,耽误不了你的活。”柳春苗安抚道。
“也只能如此了。”曾荣不是不失望。
“好了,不说这些。说说皇后吧,你去见皇后,她说了些什么。”
曾荣把她和皇后对话学了一遍,包括换工种,也包括皇后送的那对金镯子。
“你真敢得罪皇后说不想换?”柳春苗再次表示怀疑,这么好的机会,曾荣为何不要?
“说了啊,我说我只会绣花。”
“就这么几句话也用不了两个多时辰吧?”
“迷路了,也没人说送我,后宫那么大,我走着走着就迷路了,后来碰到几位侍卫,他们给我指了个方向,我走了一会还是走错了,最后是一位好心的公公送我来的。”
曾荣没把见二皇子一事说出来,那位二皇子不肯让阿梅来送她,想必是不想让曾荣知晓他太多事情。
或者说,不想让外人知晓曾荣见过他。
这次柳春苗倒是信了曾荣,可不知为何,她仍是觉得有点不对劲,以曾荣的聪明,就算迷路了,也用不上转两个时辰出不来吧?
可这孩子为何要撒谎呢?
她连皇后想调她过去一事都肯说,其他还有什么要瞒着她呢?
“对了,还有一事,今年是采选之年,又逢太后六十大寿,我听说不止宫里,下面各州府也会选派一定数量的女子进京,以你的资质,也可以去备选一个公主、郡主伴读什么的,你有这想法么?”柳春苗试探着问。
“没有。”曾荣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
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万一公主郡主要去和亲,她岂不也要跟着?到了那蛮荒之地,言语不通,饮食不喜,兴许还要被逼着去做暖床丫鬟,何苦来?
“那女官呢?虽说你年龄小些,可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