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可阿梅心里明白,那些丝帕、荷包都是曾荣绣的,就连那些禅语的解释她也是照搬曾荣的,她压根就没有这个能力接下这副担子。
再则,阿荣的那些荷包早就传到太学了,再后来,整个京城的几大绣坊都传遍了,否则,绿荷和红菱几个也不会一天天围着曾荣打转了。
这种情形下,阿梅委实不敢再冒领这功劳,一个欺君之罪的帽子扣下来,只怕整个绣坊都要作为陪葬。
于是,阿梅向太后坦承了一点,这些绣品的花样有些是别人设计的,有些是她自己画的,还有,有些诗词是她自己配的,有些是别人配的,那几句禅语也是别人配的,她因为觉得好,也拿来用了。
太后听了这番话虽有点失望,倒也认可了阿梅的坦诚,可刘公公不高兴了,觉得阿梅丢了他的颜面,觉得于韵青欺瞒了他。
因而,从慈宁宫出来的阿梅是忧大于喜,得罪了刘公公,后果同样很严重,不但会影响到绣坊的生意,只怕以后她在慈宁宫里的日子也不好过。
可她也没法,这是她唯一能为自己辩白的机会,错过这次机会,她只能活在曾荣的光环下,可问题是她真没有曾荣的才华啊。
这三个月和曾荣朝夕相处,她彻底歇了那个侥幸的念头,曾荣的所知所学远在她认知之上,再冒充下去,不定什么时候就露陷了,这个后果绝不是小小的于家能担得起的,因此,阿梅委实很难受,也很委屈。
这也是她之所以跑出来接曾荣的另一个重要缘故,这番话没法在宿舍里说,只能在没人的地方向曾荣哭诉一二。
“阿荣,对不住,这件事我瞒着你很久了,你别怪我,我也是没法子,我,我想说,这不是我的本意,可我,我”
一时词穷的阿梅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清楚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只得苦恼地踢了踢脚下的一块石子,甚至连看向曾荣的勇气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