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把错推到了女儿身上。
“爹,我怎么可能听错?这周家的事情明明就是王婶子临时编出来的,你还真信有这种好事?不信你问问族长阿公,若真有这种好事,也不可能会轮到我们家来,我们和王婶子是什么关系?她们两个就是商定了以这个为由把我带去安州城里,随后养我两三个月,说是等把我养白嫩些再把我远远地卖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对外就说我在城里做工,过一两年,找个理由说我病死了,外人也不会怀疑到她身上。”曾荣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点出了田水兰的私心,同时也是曾呈春的私心。
“大春家的,是不是这话?”族长黑着脸问道。
“是,不是,哦,不是,不是的。”田水兰见一开始被曾荣说蒙了,下意识就应了,不过很快回过神,又忙不迭地否认了,只是她的态度说明了一切。
“王婶子,我娘可是认了,你若是再扯谎的话,我豁出去请族长和我三叔公以及族中长辈一并带我去一趟那位周老爷家,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有这么好的事情等着我,不用签死契,一个月还有八百大钱拿,若果真如此,我就应了这份差事。”曾荣趁热打铁逼了王牙婆一下。
她才不信真有这么好的事情呢。
这么多年的大门高户人家也不是白呆的,大户人家的丫鬟一开始根本就没有什么月钱,只是管吃管住,得提到三等丫鬟之后才能给月钱,徐家的二等丫鬟才有五百大钱,一等丫鬟才能拿到八百大钱,而一等丫鬟且得熬几年呢,她们可都是主子身边的心腹。
最重要的是,谁家买丫鬟不是签的死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