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太了解了,因而,略一沉吟,说道“之前我为徐家考虑的确想婉拒这份贺礼,可老夫人说了,早在我进宫之前她就放话说我是她的远房亲戚,这次我成亲,嫁的又是皇子,外头肯定有不少双眼睛盯着徐家,徐家出手若是太小气了,怕是会贻笑大方,也会让皇家难堪。”
“你,你,你怎知我在想什么?”徐靖的心事被看穿了,惊讶之余,竟然忘了掩饰自己,脱口问道。
曾荣嫣然一笑,“很简单啊,我做了两年的史官,成天和那些文武百官打交道,揣摩的就是人心。”
“对哦,阿荣姐姐,听说你是做史官的,学识很丰富,可你不是没进过学吗?那你是跟谁学的呢?”徐箐又扭过头来问了一句。
她对曾荣刚进徐家时的印象很深,地地道道的一个乡下人,后来带着妹妹一起住到了徐家的下人家里,半年后,曾华搬进了徐家,说是她姐姐进宫去做绣娘了。
曾华后来跟着她们一同进学,刚开始的时候,也就勉强能认得几个字,写起来也是歪歪扭扭的,她还帮了曾华不少呢,又是教她正确的握笔姿势,又是教她笔画的顺序,也教她画画、弹琴、下棋等。
因此,得知曾荣后来去了皇帝身边做什么女史官,长辈们第一反应是质疑,一个没进过学的乡下女子怎么可能去做女史官?
“这个我晓得,我姐是跟今科探花郎学的,今科探花郎欧阳思就是我大姐的启蒙先生。”曾华记住了那日欧阳思说的这句话,唯有这个解释才能说得通她们的来历。
“哦,那他是否教过你?”问话的是徐靖,声音里带了些不自然的心绪,他无暇去细究,甚至没有察觉。
曾荣再次捕捉到徐靖细微的变化,这个人还是和上一世一样,又把曾华当成青梅竹马的玩伴。
不过这一世她是决计不会让妹妹重复自己上一世的悲剧,徐家若真有诚意,只能明媒正娶。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看曾华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