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跳脚一边道:“皇上,您说过不生气不动怒的。”
“朕可没说过,朕说的是你废话多。”朱旭很快又扔过来一本奏折,又被曾荣躲了过去。
见两次均未砸中曾荣,朱旭停了下来,背过身子道:“从明日开始,你不用来当值了,直接去浣衣局吧。”
这下曾荣有点吓到了,忙捡起地上的笔和折子送回案桌上,老老实实地跪在了案桌前,“皇上,您想怎么出气都成,就是别撵下官走。”
朱旭冷哼一声,转过身子,看着曾荣,刚要开口,忽地哈哈大笑起来。
曾荣意识到不对劲,伸手摸了下自己脸,果然手上有黑点,猜到准是刚才的毛笔扔过来是笔尖的墨汁甩到脸上了。
脸上有,想必别处也少不了,曾荣忙低头检查了下自己衣服,果然发现裙摆处还有好几点。
“您老人家是消气了,下官这身衣裳白瞎了。”曾荣嘟嘴抱怨道。
“嗯?”朱旭一听拉长音,“看来某人是很想去浣衣局啊,正好,你这身。。。”
“回皇上,不正好,一点也不好,下官还是留在皇上身边比较好,下官要走了,谁能哄您老人家开怀大笑呢?”曾荣忙讨好一笑。
“起来,说正经的,今日舅舅见到你说了什么?”朱旭瞪了曾荣一眼,自己走到罗汉塌前坐了下来。
曾荣见此忙爬起来,主动帮对方接了盏茶送过去,说起了早膳时的那场小风波。
朱旭听了两眼一瞪,“你真坐下来了?”
曾荣一听,吓得又往后了几步,“回皇上,下官也知晓不对,可舅舅说了,下官不坐,二殿下这顿饭也吃不好,下官只好从善如流。”
“糊弄谁呢?说,是不是你们两个提前商量好的?”朱旭冷哼一声,道。
这下曾荣又有些犯难了,正琢磨是说实话还是撒谎时,只见朱旭大喝一声,“还不从实招来?想在朕面前装神弄鬼,你不想活了?”
“回皇上,的确是二殿下的意思。下官有拒绝,也有劝他,才刚回宫的路上我们还因为这吵了一架,下官是真觉得两头作难,委实有负太后和皇上所托,可另一方面,又不忍辜负二殿下,他这些年也不容易。”曾荣说了实话。
她想赌一把,赌皇上的良善,赌她在皇上心里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