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也点了点头,跟秦琼等人别过后,直接上车,带着众人离开。
雄阔海因为不良于行的关系,马车让给了他,众人这一路向南,直抵终南山后,一路打听,因为有徐茂公的引荐,倒是没有多费功夫,便在终南山的太白峰中找到这位高人。
已是六十高龄,但看上去却似乎并不显老,给人的感觉也就四十多岁的年纪,面色红润,声音洪亮,双目也不似寻常这个年纪的人一般浑浊,仍旧炯炯有神。
长生之道有没有不知道,但长寿之道定然是有的。
孙思邈并无授徒之念,他在终南山一带确实颇有名声,也会治病救人,但却未曾有授徒的打算,是以吕布前来拜访,孙思邈虽然客气,却并未有真心交流之意。
吕布也不管,径直带着雄阔海和单小妹就在孙思邈家的不远处建了座小院住下,每日便去找孙思邈谈论医理。
后来吕布发现这孙思邈喜好道家之学,便也跟他谈论一些庄子、老子的道理,他累世博学,胸中所藏极其丰富,各家都有涉猎,尤其是道家、儒家、兵家典籍,所知甚多,亦有个人见解。
有道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但这话若投机了,却是另一番景象了,孙思邈一开始不愿过多讨论,到后来甚至主动跑来吕布这边做客,双方俨然已有忘年交的意思。
吕布也很喜欢这种清幽脱俗,远离尘世之感,每日不是跟孙思邈坐而论道,便是探讨医理,孙思邈在医药之上的见识、理解,自然远非吕古可比,吕布往日里许多想不清楚的问题,在遇到此老之后,很快便豁然开朗。
而孙思邈也惊叹于吕布的学习能力,医道上的问题,几乎是一点就透,无需过多指点,此人好似便是为医道而生的一般。
“恩公,在下真要走了!”日子不觉间过了半年,这日吕布从孙思邈那里回来,却见雄阔海已经收拾好行装,对着吕布一礼道。
当日他跟随吕布离开后,吕布自然不可能真如单小妹所想那般以对待恶人之法对待雄阔海,不过他确实看上了雄阔海的身体,这半年来,帮他调理之余,也借机施展医术,只是不似对恶人那般肆无忌惮,在雄阔海身上,吕布用药施针都是很小心的。
半年来,雄阔海不但虚弱尽去,而且在吕布的调理下,力气大增,武艺也有精进,若此番再与那宇文成都交手,便是没了吕布的针灸,也能跟他斗个几百回合。
雄阔海是个讲义气的人,吕布从未跟他说过什么报答之类的事情,但雄阔海却将这事记在心里,他已经打定主意,回到太行山后,就带着自己的山寨去投奔二贤庄。
吕布无疑争什么,但他已经是被看做二贤庄的人,雄阔海无法报答吕布什么,那便将这份恩情记在二贤庄上。
不过一直留在这里,青山绿水之感偶尔过一过还行,但要让他一个正值壮年之人一直待在这里,时间一长自然难受,思虑再三,雄阔海还是决定来跟吕布辞行。
“雄大哥,这边不好么?为何要走?”单小妹疑惑的看着雄阔海,她觉的这里不错啊。
雄阔海无语,单小妹那心思,是人都能看穿,只要吕布在的地方,她都能待的住,但自己不可能跟她一般。
“这些药拿上,药方在里面,继续吃半年,辅以勤练,下次再遇到那宇文成都,便是无我相助,你也无需担心,至少在力气上,不会比他差。”吕布似乎早已知道他要走,将准备好的一包药和药方递给他道。
雄阔海看着吕布递过来的药包,犹豫片刻后,对着吕布跪下来,磕了三个头道:“恩公,还是那句话,大恩不言谢,雄阔海这条命在这里,何时要用,托人来找便是,千山万水,只要我雄阔海还活着,随时愿为恩公拼命。”
“我一医匠,要你命有何用?”吕布摆了摆手:“趁着天色尚早,快些去吧,马也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