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厂大牢依旧那么阴森,魏忠贤脸色阴沉的可怕,眼中冷芒不断闪动,来回踱步着在思考着什么。
半晌,他累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端着茶杯,抿了一口后,魏忠贤舒了一口气,不赌也赌了,如今最重要的就是看有什么收获了。
刑房里,幽绿的火光在熊熊燃烧着,时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屋子四周的墙壁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刑具。
这时,一个狱卒拿着一盘散发着淡淡冷雾的冰丝,看着绑在刑架上的人,阴测测地说道:“李大人,魏公公传话来,让小的尽快审你,可是看你这幅不配合的样子,小的只好用上这个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李培江的手指和脚指头绑着拉开,然后用小夹子夹着一根冰丝放在李培江的手指上。
动弹不得的李培江心里知道,这是西厂里令人闻风丧胆的酷刑——化魂冰丝,这种东西看着是冰丝,实际上却是苗疆蛊师培养出来的蛊虫,一旦入体便销魂蚀骨,比之千刀万剐都不差多少。
不过李培江没开口,他在赌,赌自己能抗过去,因为参与造反是死罪,说了也是死路一条。
“李大人,小的好心提醒你,这化魂冰丝不是常人能受得了的!”
见李培江如死狗般不吭声,狱卒也发了狠,又夹了三根冰丝放在李培江的手指上,十指连心,魂肉皆伤,李培江不禁发出了惨嚎,这种痛苦,哪怕他是中品级别的高手也无法抵抗。
“啊!”
“啊!”
一声接一声的惨嚎声从刑房传入魏忠贤的耳里,他冷笑了一声:“有些人,敬酒不吃吃罚酒。”
不一会儿,狱卒便兴冲冲地跑向了魏忠贤:“公公,李培江招了!”
“好!”
魏忠贤脸上露出了喜色,转身向着牢房走了过去,大声的说道:“走,过去看看。”
此时的李培江,脸色煞白,眼神散漫,再没了刚刚之时的从容淡定。
走到李培江的面前,魏忠贤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随后坐在了手下搬来的椅子上,冷冷地吩咐道:“将李大人扶过来,另外在准备一个凳子,让文书准备。”
说完这些,魏忠贤故意停顿了一会儿,这才继续说道:“李大人,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李培江抬起头看着魏忠贤,脸上的表情略微有些狰狞,寒声道:“魏公公,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如此行事,怕是不会有好下场。
“这个就不劳李大人费心了。”
对于李培江的话,魏忠贤也不在意,他得罪的人多了去,这辈子就没想过要什么好下场,反而是一脸玩味地说道:“李大人,这造反可是全家上菜市口走一遭的大事。”
“不过现在也不晚,只要你肯开口,说的东西对咱家有用,一些事情,咱家也不是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如贵府对面磨坊那个小娘子和她儿子。”
魏忠贤脸上带笑,这件事还是李府中的一个小厮供出来,李培江溜去磨坊的时候,恰好被出来的小厮给撞见了,他还没动刑,小厮便交待了出来。
听到魏忠贤的话李培江猛然一惊,那个小娘子本是他养的外室,只是家里的母老虎后山太硬,他也不敢娶回家,后来小娘子给他生了个儿子,而且修行天赋也不错。
他之所以敢招,便是因为留了后路,在参与造反后,他便通过一些暗中的门路给她们母子俩留了足够培养儿子的资源。
没想到现在居然还被魏忠贤给查了出来,不过魏忠贤后面的一句话让他再度精神一振:“魏公公说的是真的!”
“咱家没必要骗李大人吧。”
魏忠贤轻笑道:“只不过李大人也要对得起咱家的付出不是!”
李培江只不过是一个小人物罢了,稍微松一下手也没什么,如果能给他一些重要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