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除了仍旧坚守废院内层的麟字营营长外,平原城留守的秩四,尽数云集此地。
……
人员到齐后,下方祝者当即远离高台,而后四面八方,扼守各处楼道入口,以防外人打扰。
这是一场平原城高层的“闭门”会议
田籍甚至隐隐感受到一些属于“天字级”封禁品的威压。
就是不知道,这种封禁品究竟是用来防止外人打扰,还是针对场内的某人。
这时候,现任肆师先向众人介绍田籍:“这位是新晋的游者秩四,平原田氏博闻,想必在座诸位,昨日都有所耳闻。”
“肆师此言差矣!”平原侯第一时间高声反驳,“田博闻去岁就已经跟我平原田氏再无瓜葛,他便是继续氏田,也是野田!”
“这……”
现任肆师下意识看向平原侯身旁的老肆师。
只可惜后者此时垂首闭目,似是在假寐,于是现任肆师也只好沉默。
平原侯见状,脸色越发得意,大声嚷嚷道:“况且按照我大齐祝庙的规矩,泠然阁游者秩四,必须留守宗府内任事,并交出游者真符。若一时赶不去宗伯府,则就近入驻祝庙。”
说到这里,平原侯手指田籍,趾高气昂道:“你的游者真符何在?还不赶紧交出来!”
泠然阁的游者秩四要交出真符?
田籍虽然从未听闻此事,不过联想到大齐祝庙对泠然阁的打压态度,就不难理解了。
“难怪祝庙能拿捏得住游者大能,并让其终身困守皇都当苦力,原来是直接扣下了命根子一般的道心之器!”
这时候,随着平原侯这一闹,现任肆师的目光也转向田籍。
诚如平原侯所说,这确实是大齐祝庙的硬性规定。
虽然田籍曾经得过宗伯府的承诺,可以带着元老玉佩外出。
但那只针对秩三的时候。
如今登临秩四,凝聚真符,恐怕就再没这样的好事了。
“这是利用祝庙主场之便,直接给我来个下马威啊……”
田籍看着虎视眈眈的两人,心中冷笑不已。
真符是不可能交出的,这是他自己辛苦冒死所得的成果,关乎自身大道,岂能容他人觊觎?
当下他安坐席上,徐徐将自己的灵台伯玉印放到案上,泰然道:“你们大齐祝庙的规定,关我一位徐国伯爵什么事?”
“你!”平原侯一时语塞。
诚如田籍所言,他如今是徐国伯爵,计较起来,还真跟大齐没什么关系。
只是以灵台之地来封伯,虽然礼制上没有问题,但总给人一种儿戏的感觉,故而在田籍拉出这张大旗之前,没有几个人当真。
但再怎么不当真,玉印是确确实实存在的,做不了假。
这意味着田籍这个封爵,是得到齐皇甚至徐公认可的。
那大齐祝庙的规定,还真不好管到人家徐国伯爵的头上。
除非徐公发话。
更别说继灵台伯玉印后,田籍又将梁国客卿玉佩也拍到桌案上。
如同狠狠打在平原侯的脸上。
就算你说服徐公也不够,我田籍还是梁国客卿,你还得说服梁王!
平原侯当然没办法说服千里之外的梁王。
他甚至连同盟的徐公都未必能说得上话,于是只能对田籍怒目而视,无可奈何。
这时田籍微微一笑,指着自己道:“刚刚平原侯有一点说得不错,我确实不再是平原田氏。”
“从今日起,我田籍自立一氏,是为灵台田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