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过恶心的感觉,还好,没有呕吐。”刘牧樵淡淡一笑。 “不是的,你反应大,是因为你的处境,当时的处境太现实了,离他们只有一步之遥。”刘牧樵说。 “嗯,也许吧。我现在还经常做噩梦。”jon确实是这样,即使是和王艺在一起,他还做噩梦。 又聊了一会,刘牧樵在无形中给他做了一次心理辅导,jon慢慢开始接受了,主动说:“我想见一下李六一。” 见李六一安排在晚上。 李六一惊骇地发现了一个外国人,仔细一看,惊讶地说:“你不是jon吗?不是说,你离开了安泰医院吗?回来了?回来,是帮我做手术的,对吧?” 听不懂。 他在胡言乱语。 只有几个字是懂的,他反复说:“不!不!绝对不!” 一看这情形,很明显,他是疯了。 不能让他继续情绪失控,刘牧樵动手控制住了jon,安慰了几句李六一,准备把jon带走了。 “刘牧樵,我懂。我不急。你给我那个枕头,我现在都沉溺在醉生梦死之中,我过得很快乐。” 李六一其实此时的心情非常绝望,他当然明白jon为什么疯了。 作为一个心理健全的人,在看到李六一这种情形之后,心灵受到创伤是完全正常的,再说,做躯体移植,这手术本身就是一种精神冲击力非常巨大的,一般人都受不了。 其他的器官移植不同,其他器官移植,供者是死的,而躯体移植,供体还是活的,即使是植物状态,人家也并没有死啊! 刘牧樵没有给他更多的治疗,让他睡一个晚上,明天再看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