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皇上下这条禁令的?如今那条街上的姐妹和男倌们个个都惊慌失措、愁眉苦脸的,唯恐以后断了谋生之路会被饿死街头。”
“姐姐,天无绝人之路。如姐姐这般聪慧之人,就算离开了那地方,也定是能生存下去的。”
“错了,妹妹。姐姐我这么多年来虽然做着低贱的活,可也是锦衣玉食,十指不沾洋葱水的。你让姐姐我离开珠翠楼另谋生路?那姐姐也只能由明娼变为暗娼。到时候暗娼多了,皇上是不是又得花精力去抓捕?这种事男情女愿的,他抓得完吗?还不如就留着那条街,让我们光明正大地做生意,皇上也光明正大地收点税补充国库。”
孟小鱼再次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嗫嚅了半天,吐出来一句话“这种事情对女子终归不好,不但令世人所不齿,对身子也不好,还惹得不少男人日日流连于花街柳巷,不利于家庭和睦。”
“哈哈哈!”木盈华又笑了好一阵子,“对女人好不好,姐姐刚刚已经说过了。尚赫本就是男人的天下,咱们女的想要有一席立足之地何其难?至于身子……妹妹,能沦落到烟花之地的女子,即便不干这行也只能去做苦力,终归也是伤身子的,不过是伤的部位不一样罢了。就如妹妹这般聪慧灵秀的人儿,如今不也是没捞着一副好身子?”
孟小鱼“……”
她被木盈华这么一怼,竟是胸中一噎,脸腾腾就红了。
木盈华又道“至于男人嘛,姐姐我见得多了。这世上就没有不偷腥的猫,如若真有,那准是只病猫。你不让男人醉卧烟花柳巷,那他便到处寻花问柳。寻着寻着便寻了个有夫之妇,妹妹认为这般便就能家庭和睦了?再说,哪个有本事的男人家里不是三妻四妾的?他们那些妻妾就能把家闹翻天了,又何需外面的花啊柳的给他们添堵?要让姐姐说,男人在烟花柳巷流连忘返,总比见一个娶回家一个的好。男人在外面浪荡得欢喜,回家也能给他的妻妾一个好脸色。”
孟小鱼“……”
她梦中世界是不允许开青楼的,可那地方的男人会到处寻花问柳的吗?会寻着寻着便寻了个有夫之妇吗?
她觉得这问题很复杂,因为无论在梦中还是现实中,她都只是个未婚女子,无法揣测男子的心理,也找不出标准答案。
木盈华收了笑意,又一本正经地盈盈一福,说道“妹妹,姐姐刚刚所言,虽说得有些粗糙,可句句都是肺腑之言。还望妹妹能好好考虑姐姐之言,替姐妹们在皇上面前求求情,请皇上收回成命,莫要弄得我们流落街头。”
“姐姐,”孟小鱼有些累,但还是强打着精神说道,“如若朝廷开个作坊,比如做绣工的绣坊之类的,让媚儿街的人去那里做工,每月发放工钱。你的姐妹们便不会流落街头了,这样可行?”
她的想法很简单,木盈华之所以认为待在青楼更好,不就是怕出来后赚不到钱养不活自己?那她便劝管愈开个作坊让她们自力更生,这一层顾虑就没有了。
木盈华摇摇头“一则姐妹们早已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吃不得这个苦了。二则我们的花销大,每月衣服、脂粉、头饰都要花不少银子。朝廷的工坊怕是连本一起发给我们做工钱也不够我们花的。再说,尚赫做我们这行的可不少,朝廷能有多少银子开作坊?能养活我们多久?若我们老了呢?如今我们至少能趁年轻攒笔银子养老,可在作坊做工,每月能够花销就万幸了。”
孟小鱼顿时露出满脸不屑“说来说去还是你们好吃懒做。”
“随妹妹如何说吧。横竖好的歹的姐姐我也说了不少了,妹妹该知道,取缔青楼于百姓和朝廷都毫无益处。如今尚赫战事刚停,朝廷有这精力还不如做点别的,又何苦来为难我们这些弱女子?”
孟小鱼有气无力地叹道“姐姐还真能替你的姐妹们操心啊!”
她就这么简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