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盈华似乎有点失望,刚刚还煜煜生辉的美目顿时失了几分光彩,低声说道“那先生为何会将爱德华的出生地设为帝博屯国?”
“何某不过是想增加故事的真实感又不欲让人发现纯属一派胡言罢了。”孟小鱼开始打太极。
“让先生见笑了。”木盈华似乎有点受伤,低着头,隔着纱幔的脸上隐现红云。
孟小鱼不禁懊悔起来。这可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呢,哪像她这种小渔村里风吹日晒过来的野丫头,皮糙肉厚,随便促狭逗趣基本没羞没臊。
想到她刚刚的态度和语气可能放肆了点,未顾及到木盈华的感受,孟小鱼便收起了打太极的心,问道“姑娘为何问何某到过帝博屯国否?”
“小女子有位故友是帝博屯国人。”
“噢——原来姑娘思念故人了。”
“先生定然觉得意外吧?帝博屯国离尚赫万里之遥,与尚赫几乎不通往来,自然不会有人想到小女子会在该国有故人。”
“不知姑娘是如何认识那位故友的?”
木盈华的眼睛又笑弯成了月牙。
孟小鱼不禁内心感叹,所谓的“一笑倾人城,再笑山河破”用来形容眼前的女子最为合适。她们俩都是女子,可这老天似乎也太偏心于木盈华了点。
她正内心酸不溜秋地嫉妒着,木盈华却语气轻快地说道“这可是小女子十几年都未曾与人说起的秘密,告诉先生也未尝不可,不过,先生也拿个秘密来交换如何?”
孟小鱼“……”
这木盈华如此天生丽质,声音如此甜美,衣着如此华贵,估计不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便是某个达官贵人的夫人或小妾,必定平时都养尊处优、娇生惯养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果要不到,随便撒撒娇就要到了。
不过,她这一套在她孟小鱼这儿行不通。她既不是木盈华的亲人,也不是男子,对她如何会有位帝博屯国的故人也不真正感兴趣,她为何要拿秘密跟她交换呢?
如此一想,孟小鱼便失了兴致“姑娘若有为难之处,何某自是不能勉强。”
“不如这样,小女子说出一个先生的秘密,再公开一个小女子的秘密,我们这就算开诚布公做了朋友如何?”
此时,褐樟进来将茶水放到案几上,然后站到了孟小鱼身后。
孟小鱼被弓箭手抓走那事让褐樟变得更加谨慎,对她简直是寸步不离。
孟小鱼考虑到木盈华是一个姑娘家,有褐樟在旁边,又担心说话不方便,便说道“褐樟,你去看看顾学采他们把书印出来了没?我这儿不用你候着了。”
褐樟看了看木盈华,暗暗评估了一下她的危险系数,然后恭顺地退出门外,却只是站在门口,随时准备冲进门去。
“嘻嘻!这个褐樟可真紧张你。”木盈华像小女孩似的笑开了。
孟小鱼突然便摸不清眼前这女子的脾性了。她刚开始还觉得她言语得体、知书达理的,这会儿她却开始天真活泼、揶揄戏谑起来。
她尚未说话,木盈华便取下帏帽,露出了惊世骇俗的绝美容颜。
孟小鱼一愣,暗忖这女子不会是想给她施什么美人计吧?
木盈华又是嘻嘻一笑,说道“既然都是离经叛道的女子,我也不必在你面前遮遮掩掩了。”
孟小鱼一惊,立刻明白了木盈华这是已看出她是女子,不禁脸也微微泛红,尴尬地笑道“想不到何某这身男子装扮如此拙劣,竟让姑娘一眼就看出来了。”
“那倒也不全是。”木盈华柔声说着,掏出手帕掩着嘴笑,举手投足之间风情万种,纵是孟小鱼这个的姑娘家看来也都觉得她美得不可方物。
“先是你这儿,”木盈华指了指孟小鱼的胸,“跟这纤瘦的身板儿不太相称。其次是你的声音,虽然刻意压低变哑了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