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个北方连续三个半月不下雨,农耕受到直接影响极其严重,但天气这玩意儿谁也说不准,也很难做出什么大的变动。
人类自以为能用科技力量改善、改变已经破坏的环境、试图征服大自然,殊不知,大自然的意志从来都不会允许人类去更改。
只有顺应自然的生灵,才能做出熵增,符合自然规律法则,人类,自然界中唯一的熵减。
“古老,柳院士,两位早上好。”
两老转身才发现苏晟就在身后。
“聊天太投入,都没注意到你。”古老笑了笑。
苏晟问“刚刚听您两位聊天的内容,貌似今年地里收成不好?”
“是啊,今年最应该下雨时候却没下雨,地里庄稼长势很差,就拿小麦来说,结粒小而少,干瘪不饱满,加上特殊国情和社会环境下,一亩农业耕耘所获不多,愿意种地耕耘的农民越来越少……长期以往下去,可并非什么好事。”
柳院士叫柳宗源,在中州科院生研所工作,也是中州大学农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国内首屈一指的农业科技领域方面的院士专家。
苏晟点头,深以为然,民以食为天,并非一句玩笑话,哪怕身在物质文明已然极度发达的今天,但若国内有一半农地空闲生长野草,国民经济和人们生活等方面就会受到直接影响,就像柳院士所言,当米面比肉糜贵的时候,那就太可怕了!
你说你可以不吃米面等主食?
那么肉糜的?没有米面等一类原生谷物做饲料,养殖业怎么开办下去,拿什么去喂养家禽家畜?
到时候,普通人一个月工资只能买得起一个馒头或者一碗米饭……后果则不堪设想,社会秩序都有可能面临全面失衡、崩塌和解构。
粮食危机比任何危机都要可怕!
“两位可有什么想法,或者监察院农部司有什么专门的针对策略?”
“我们能有什么想法,想用技术手段去降一场大雨,但西北地区没有积云,晴空万里、万里无云,上空和地表一样,十分干燥,就算打干冰,都很难落到地表就半路蒸发了,至于监察院倒采取一些策略方针,如南粮北调,再比如商量推动农民职业化等办法,但都不能直接解决眼下现存难题,类如南粮北调工程,持续不断尚可维系,一旦供不应求就显得捉襟见肘,所以,这个方案我认为就是杯水车薪,解一时燃眉之急尚可,农民职业化的提议很好,但见效周期太长,并非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楚的……”
对农业领域,柳院士研究很深、很专业,也表示对今年欠收年很担忧。
但古老认为,柳院士过于杞人忧天。
“老柳你也太担心,纵观历史数千载,什么苦难危机咱们祖国人民没经历过,但不都依然能坚挺过来,再耐心等上一等,没准等秋收结束,在冬耕之前,及时大雨就能如期而至。”
“希望上天开眼吧,不过我看了气象局发布消息称,在未来的半个月,大部分北方地区依然没有雨……”
柳院士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让古老很无奈,古代有这样一群品德高尚的人,他们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他们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他们位卑不敢忘忧国。
苏晟心底有些感触,老一辈科研工作者当真和青年一辈差别很大,年轻一辈科研工作者,都在想着接手什么项目,能拿多少经费,发表几篇享誉一世的论文,能尽快评上职称,获得科学家荣誉,光宗耀祖,而老一辈科研工作者,则忧国忧民,为国家和人民而科研事业而奋斗,国家、人民所需就是他们努力工作奋斗的方向和目标。
“你看,老柳你又来了,来来来,今天啊,咱不去科院上班,我带你去钓鱼,小苏子,你也一块,咱们陪陪老柳。”
柳宗源摇头,“我实在没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