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年轻人非要端出一副冷酷无情的样子,做给谁看?
当即便是冷哼了一声,掀着嘴角笑道,“好哇!正合本将军的意!”他可不就存着想要与此人一较高下的私心吗?
两人相约决斗,其余人便都各自散开,给两人腾出空来,这亦是草原上的规矩。
阿史那佐穆也拔出腰刀,对着墨啜赫一指,而后就是一扯缰绳,一人一马恍若离弦之箭般朝着对方疾射而去。
墨啜赫却没有动作,待得那一人一马射到眼跟前来,他这才一扯缰绳,马儿侧避之时,他手中腰刀同时斜砍而出,正好接上阿史那佐穆横劈而来的刀锋,“铿”一声,两柄刀短兵相接,碰撞出星点火花。
草原上齐名的战神与悍狼战在一处,这可是难得一遇的场面,在场的人皆是睁大了眼看着,就怕错过了哪一个精彩瞬间。
马儿嘶鸣,刀光迫人,短兵交接之声,与阿史那佐穆不时发出的呼喝声响在一处,墨啜赫却自始至终半点儿声音也不曾发出,只是端凝着一张脸应招、出招,不管暂居上风,还是处于下风,都是连眉毛都未曾撩动一下。
转眼,两人已经过了数十招,却还是难分轩轾。
边上观看的众人中不时爆出阵阵喝彩之声。
那对战二人越战越勇,阿史那佐穆大赞一声“痛快”,却是棋差一着,左胸衣襟被挑破,墨啜赫点到即止,刀尖点上他的胸口,却未伤及半寸体肤。
对上墨啜赫一双波澜不惊的冷眼,阿史那佐穆神色复杂,却终究是道,“本将军输了!”
墨啜赫便是利落地将腰刀收了回来。
阿史那佐穆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却是闪烁了道,“本将军是真没有想到,赫特勤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城府。料到了你将虎师化整为零,想到了这些人可能会散入附近的部落、村镇,甚至是北都城内藏匿,却漏算了王庭。你只怕早已悄无声息将虎师的精锐替换了王庭的禁卫,本将军空有上将军之名,靠着可汗诏令接管王庭禁卫,用着他们也是趁手,哪里料得这都是虎师的精锐之师,即便刻意藏拙,那也比寻常的禁卫要强。”
“不过,最强还是赫特勤,明明布下了这样强硬的后手,偏生却能这样沉得住气,销声匿迹地潜伏起来,静待时机。”
“上将军谬赞了。上将军将要紧之处看得很紧,那些地方,我的人都没有办法轻易靠近,偏偏又不能打草惊蛇,除了静待,我真是想不出别的法子。”
“你如何会想不出?你利用了阿史那部与苏农部之间的嫌疑,利用了本将军与可敦之间的猜疑,搅乱了这潭水,让本将军自乱阵脚,你就可以趁乱生事了,真是好算计。”阿史那佐穆嘴角冷冷一扯,之前想不通的事儿,如今都明了了,让他对面前这个年轻男人除了忌惮,更生出两分佩服,“中原人说什么合纵连横,赫特勤不愧流着中原人的血统,倒是一样的......狡猾。”
虽然这些事儿还真不是他做的,不过......墨啜赫瞄了一眼阿史那佐穆,比起背下这口黑锅,他更介意这人知道这些事情背后的人是徐皎,所以,墨啜赫不过略顿了一瞬,便是坦然受了,“谬赞。”
阿史那佐穆看着他那副八风不动的冷酷模样,气不打一处来,这还自负得没边儿了?“看来,赫特勤是笃定本将军输定了?”
“上将军也别妄自菲薄,要说起厉害,上将军也是不遑多让,若是我猜得不错的话,此时整个王庭已是被另外两支虎师团团包围了吧?”墨啜赫语调平淡地道,而目光所及之处,阿史那佐穆总算是微微变了脸。
墨啜赫恍若不见,又是继续道,“上将军有闲情在此与我决斗甚至掰扯,不就是料定了再等一会儿,我便会以谋逆弑父之名被诛杀吗?上将军好算计,看似逃得狼狈,实则是以自身为饵,诱我出来罢了。”
阿史那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