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胡月娘,华夫人自然是认识的。
不过是自己女儿救下的贱婢罢了,从她跟着太子进宫后,华夫人便觉得她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如今,小人得志!
她们竟然落魄到,被这般下贱之人,蹉跎!
胡月娘仿佛没有看到华夫人的怒火,只是将手中拿着的东西放在了如韵郡主跟前,身子便随意的跪了下来,“这是叶夫人早就准备好,上好的金疮药,只是,叶夫人并不知晓郡主怀有身孕,是以,这药。”
剩下的话,胡月娘自不用说明。
宫里头的药,太医院都有记录,不能随意的领取。
他们想要用,自然是自个想办法提前备下。
如韵郡主同顾夭夭说,她想要痛一痛,顾夭夭自然不会说什么,只想着太子肯定是要动私刑的,便让人配了药,提前送到了胡月娘这里。
“无碍。”如韵郡主摇了摇头,她觉得,她应该死了不了。
至少,能熬过今日。
胡月娘没有吱声,只低头帮着如韵郡主清理伤口。
看着如韵郡主的手指,胡月娘只觉得头皮都有些发麻。
想想自己的长姐,义无反顾的走,再看看如韵郡主身上的伤,只觉得,这情爱才是这世上最毒的药。
万万,触碰不得。
看着如韵郡主咬着牙强忍着,胡月娘便提了句,“劳烦郡主,多少出个声音,也好让奴婢交差。”
如韵郡主听着这话,自嘲的笑了笑。
太子这真是,一点都没有对自己怜惜,便是到这般地步了,竟还想着再让人来折腾她!
既然胡月娘都提了,如韵郡主自然不会再憋着。
药上完之后,胡月娘只觉得耳朵嗡嗡的疼。
她将药都收好,放在一个布包里,等着外头猫叫三声后,她便将东西,从窗户上扔了出去。
过了没一会儿,又有人送来了一碗药,胡月娘便开门去接了过来,而后将药放在了如韵郡主跟前,“殿下下令不让郡主大去,奴婢做主要了这碗药倒也合情理,不过,奴婢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小产这种事,自不是一碗药能解决的。
可胡月娘做的太多,怕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自然,单独说出来,胡月娘也是让如韵郡主,承了自己的情,无关乎顾夭夭。
“这般,便够了。”如韵郡主不以为意的说了句,待药喝完后,终于说了句,“多谢。”
胡月娘摇了摇头,“不必了,我也只是按照主子吩咐的去做罢了。”
话,总是要说到了。
瞧着时辰差不多了,胡月娘便取走了,披在华夫人身上的斗篷。
不过出门的时候,又给炉里添了炭,屋子里头暖暖和和的,总让她们能少受些罪。
只是这地上到底是凉,华夫人扶着如韵郡主小心翼翼的,坐在了椅子上。
血,现在瞧着流的慢了。
华夫人此刻做不得其他,只能一句句的念着阿弥陀佛,求得神佛保佑了。
如韵郡主靠在椅子上,眼皮觉得有些沉,可脑子却是清明的。
从前的那些个小女儿的心思,就在脑中划过,如今,只觉得可笑。
“莫要睡,莫要睡。”看着如韵眼皮慢慢的垂下来,华夫人在如韵的耳边,忍不住喊了句。
总是害怕,如韵着一睡,便醒不来了。
华夫人看将如韵唤不醒,便只将那佛号念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快,只希望,神佛有灵怜惜怜惜她们母女,一定保佑如韵无碍。
另一边,华夫人她们被胡月娘带走之后,夫人们的心便一直提着。
总觉得,新良娣的反应有问题,可是夫人们拐弯问,那新良娣又变成了唯唯诺诺的样子,好像什么也不明白,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