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当做做样子便是,何苦给自己找的这般的事。
叶卓华斜了周生一眼,只当他是傻,那桥本就多年该休憩了,趁着大雨完成了他的使命,建石桥这种大事,自然该工部去做。
他们可以去修路,将顾夭夭要走的陆,铺上青石砖,便是了。
只是这一算计,叶卓华又开始肉疼了,银钱肯定得往外拿了,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寻思要不要当点什么东西,缓解一下自己的窘迫。
过了一会儿,叶卓华让周生又寻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亲自给顾夭夭送去。
叶卓华不能走快了,几乎算是挪过去的,终于到了门外,叶卓华轻轻的扣响了顾夭夭的屋门,“顾姑娘。”扬声唤了句。
听的里头有动静,不消片刻屋门便被打开了。
因为叶家没有专门内宅婢女伺候,很多事情都需要夏柳亲自去安顿,是以这屋子里只有顾夭夭一人。
此刻她解开了束发,头发随意的垂了下去。
看的叶卓华一愣,赶紧别开视线,“那个,顾姑娘过来的时候想也没准备换洗的衣物,若是不嫌弃在下,这套衣服赠与姑娘,虽说是旧衣可也只穿过一次,洗的干净,还忘姑娘莫要怪罪。”
顾夭夭倒是没多想,顺势便接了过来,“如此,那便多谢叶大人了。”
说完,叶卓华又补充道,“姑娘的人,都已经安排妥当,我让周生也准备了干净的衣物,料子粗糙,不周到的地方还望姑娘海涵。”
叶卓华这般说了,顾夭夭自要客气一番,毕竟,一个连自己的药草都没银钱买的人,能拿出这么些个衣服来,着实难得。”
想着,顾夭夭便从袖口取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给叶卓华,“让叶大人费心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大人请收下。”
叶卓华看了银票一眼,似乎有些为难,思量片刻,才慢吞吞的接过来,“顾姑娘慷慨。”
因着叶卓华走的慢,鞋子和衣摆都被雨水打湿,如今再配上他在门口接银钱的样子,莫名的觉得可怜。
顾夭夭长长的叹息,让出一道路来,“叶大人可要进来坐坐?”
叶卓华已然抬脚,可却又慢慢的收了回去,“天色已晚,这不太方便,待改日,再邀姑娘下我们未走完的棋。”
一抱拳头,潇洒转身。
动作倒是利落。
只是心里,百爪挠肝,总是想着顾夭夭散着头发的那一幕。
顾夭夭站在门口,看着叶卓华慢悠悠走路的样子,张嘴想将人唤住,可唇动了动始终没发一个音。
叶卓华是个可怜人,可这世人皆苦,只当是,都有自个的因果,旁人,左右不了其他。
夏柳回来,却瞧着顾夭夭站门口吹风,赶紧唤了一声,“雨大天凉,姑娘可莫要受了风寒。”
如今顾父离京在即,若是顾夭夭再病了,怕是走的也心不安。
顾夭夭嗯了一声,便没再多言。
洗沐的时候,夏柳瞧着叶卓华给送来的衣服,忍不住感叹了句,“叶大人心细。”
里里外外的,倒是准备了齐全,如今瞧着就差一个鸳鸯的里衣了。
顾夭夭斜了夏柳一眼,倒不觉得如何,“既然诚信赠人,自要想的妥帖。”
这世上皆这般穿衣,顾夭夭又不比旁人少什么,这么准备不也是长情?
不过,以为穿着叶卓华的衣服会大,不想却是刚刚好。
顾夭夭低头看着袖口针脚,瞧着衣服是从里头锁着边,想着该是拿来的时候修正过的,府内没有精细婢女,这种细致的活,也不知晓会是谁的手笔。
睡觉之前,顾夭夭习惯要看一会儿书,只是今日,穿着叶卓华的衣服,躺在叶卓华的家里,总是看不进去。
脑子反反复复想着的,却是上辈子的叶卓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