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胸膛起伏眼神不善,嫉妒之心快要将他焚烧,这个农村人有什么好的?一张脸长的娘里娘气的,换个女装不就是个大块头女人,不男不女丑死了。
“白总,咱们出去吧!再不出去娇娇可真走了。”
伍天娇已经跟个螃蟹似的掉在了邓大强的胳膊上,不管对方怎么瞪眼就是不松手,最后变成无奈的妥协,白芬也曾经年少过,那种感情她感觉得到,女儿的欢喜她也感觉到了。
阻止?怎么去阻止,现在来阻止已经迟了。
母女两个本就不亲近,可以说是两看两厌烦,那时候她处在人生最低谷,被那个男人抛弃,人生的不如意让她性格暴戾,将生活的痛苦强加在了女儿身上,当终于醒悟过来,母女俩的关系已经完全破裂。
就如同女儿刚才说的一样,女儿是二十五岁了,不是五岁也不是五个月,她自己有权利决定自己的婚姻选择自己的人生,是苦是甜,那是她自己愿意的。
白芬没有在此逗留,转身离去按原路而回,邓大强她已经有了初步了解了,进一步了解来日方长,不急在这一时,心里有了某些决定,她觉得她该了解的又要多了一些人。
年轻人不懂这个,重组的家庭之中丈夫很重要,儿女也很重要,儿女能在婚姻稳固之中起到至关重要的纽带作用,婆婆也是重中之重,有了一个贴心的婆婆,生活之中能给女儿很大帮助。
这么急匆匆的离开,而且目的地很明显是邓家,小夏也很奇怪按照她的了解,白总应该出去阻止小公主的。
“白总,你为什么?我们应该趁娇娇还没有泥足深陷带她出来。”???
话欲言又止,不知道如何开口才好,将心比心,如果自己有这么一个女儿,自己怕是也要操碎了心的,她一直将白总当作母亲,自是不愿意她难过。
白芬很是欣慰,她资助的十多个女孩子之中,比较喜欢的就孙如云跟夏英了,特别是夏英,沉稳又大气,她才会撮合这个孩子跟外甥的婚事,两人已经订婚,也算得上自己半个女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白芬吩咐小张去村子里买些土特产,走的时候带回去送礼,这是人家要谈私事,小张有多不平衡也只能忍了,那种从心里散发出来的负面情绪,夏英也是感受到了的。
她跟白芬的想法一样,这个小张不适合再待在白总身边了,回去她就跟未婚夫好好提一下。
两人站在高高的田坎上,烈日照在桃树上,阳光从缝隙中窜出,竟柔和了几分。
“小英,我你也看出来了娇娇不是个做生意的料,更没有心思打理我的生意,所以我才重点培养小志的,娇娇的另一半我没有太多要求,长相过得去不影响下一代,人品好人上进家世一般也没关系。”
白芬望着远山又开始沉默,仿佛透个远山曾经看那些让人悸动了美好,和那些歇斯底里的悲痛,终就是他和她欠了女儿,她一辈子都忘不了,下乡来支教之前她女儿吵架时女儿说过的话。
“我那时候还那么小,我知道什么?是我抛弃了你吗?是那个人抛弃了我们,我也是受害者你凭什么把所有的恨加注在我身上,你以为我想当你们的女儿吗?你们把我生下来,有经过我的同意吗?如果可以选择,我不愿意当你们的女儿。”
脸上凉凉的,那种久违的触感好奇怪,白芬素白的手轻轻的抚着自己的脸,湿湿的感觉,她麻木的将手伸进嘴里,咸咸的感觉让她瞬间清醒,那是眼泪,若干年后她居然又哭了。
这样的白芬是夏英从来没见过的,铁娘子心碎比柔弱弱的小白花更让人无助,白芬掏出手娟,快速的整理着自己的面容,只是片刻工夫,便把自己收拾的妥当,她不习惯让旁人看到自己的脆弱。
夏英眼里的痛与恨白芬懂,女儿再不好也是她的女儿,不愿意别人嫌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