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舒心棠陪时光和庄荷聊了会天,就从时家出来了,一路上心不在焉。
她把这么久发生的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从他们在地下发现巨石开始,他们来了京城找钥匙,时渺派了医生雷励到池家老宅帮她找钥匙,之后雷励死了,在他身上发现了与自己母亲身上一样的致幻剂,而致幻剂的来源是时光医药的戴竖,戴竖也失踪了,她的建协会员的印章被盗用,廖部长也死了。
池家老爷子收到三封信,都是威胁他让他交出钥匙的。
奇怪的是,没人威胁她,她也有钥匙。
想要开巨石的门必须两把钥匙同时转动,不然就打不开。
然而威胁池老爷子的人根本没有考虑过能否得到另一把钥匙,一心只想着池老爷子那一把。
说明这人对拿到她手里的钥匙胜券在握。
谁能轻易拿到她手里的钥匙?
只有信任的人。
再看看发生的那么多事里面,竟然很多都和时渺有关联。
不细究不会发现,致幻剂到底是谁研制出来的,之前是时渺说是戴竖,可那是一面之词,现在想来,时渺的可能性极大。
舒心棠捏了捏鼻梁,头痛欲裂,一切的一切都指向时渺,可他的动机呢?
回到别院,池乘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舒心棠整个人蔫哒哒的,没有劲,眉宇间裹着一团雾,没有舒展开。
他揉了揉她的头,轻声细语,“怎么了?”
舒心棠趴在桌子上,闭了闭眼。
对于时渺现在还只是怀疑阶段,除了那个背影没有一点证据。他又是自己的师兄,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她是不会段然下结论的。
她和时渺十几年的感情,若真是他,她要如何面对?她要怎么做?
她更不敢想自己的母亲是不是——
舒婉待时渺那可是当亲儿子一般看待的。
这件事关系重大,还不适宜跟池乘说,万一是误会呢?说了让池乘对时渺产生偏见就更不好了!
舒心棠心存侥幸,即使有了一些判断,她还是不愿相信一切跟时渺有关。
沉默了片刻后,她摇了摇头,“没什么事,可能状态不太好。”
池乘揉头发的手顿住,不愿告诉他?又有事瞒着他?
“你怎么了?”舒心棠转过背,仰头看向坐在自己椅子扶手上的池乘。
池乘抿嘴一笑,又揉了揉舒心棠的头,站起身,“没什么,突然想起还有一份文件没有签。”
“哦,那你快去签吧。”她还得理清一下思路。
“那我去了。”
舒心棠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池乘回到书房,哪里有什么文件要签?他跌坐在椅子上,心烦意乱的抓了抓头发。
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他?
为什么?
是他做的不够好?
傍晚,罗阎就把关于时均的资料、资金往来信息以及最近半年的行动轨迹都收集整理好发给了舒心棠。
虽然当时没有监控拍到时均和廖部长在一起的正面照,可逆着排查,发现那天时均的确去过那个地方。结合那天他的行动轨迹,基本可以确定就是他。
罗阎跟在舒心棠身后,围着池家别院走了一大圈,舒心棠一直目视前方,一言不发。
若细看,就能发现她步履沉重,心事重重,就连初春别院中新开的花都无心观赏,目之所及似乎一片荒凉。
罗阎挠了挠头,想说点什么开导一下舒心棠,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毕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他这个旁观者倒是看得清楚,只是舒心棠这个局内人还抱着侥幸和希望。
舒心棠又走了好长一段路,才道,“就按之前安排的吧。”
之前不知道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