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帝才想吩咐张恪去传值守的侍卫却听见门外守着的内侍来报说是太医云繁求见说是有要事想报,请陛下务必传召。原本就心烦意乱的厉帝听到云繁的名字不由皱眉挥手示意传云繁进殿见驾。
容贵妃听到云繁的名字眼皮不由一跳这个时候他来凑什么热闹。
云繁进来的时候身边还跟着一个被揍的鼻青脸肿的锦衣公子。那锦衣公子垂着首瑟瑟发抖,容贵妃目光落在那锦衣公子身上不由疑惑这云繁再搞什么鬼。
“臣云繁叩见陛下”云繁恭敬地朝厉帝一拜目光落在容贵妃身上微笑开口道:“贵妃娘娘也在啊,那正好。回禀陛下臣在内重门逮到了一个贼”
贼字,尾音刻意扬起挑眉瞧了眼跪在地上的容贵妃。容贵妃被他这么一瞧内心发忪忍不住再度移眼瞧向那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锦衣公子,一个念头在她心中浮现这人莫不是林威桀吧。
为了验证她的猜想云繁特意踢了脚跪倒在地上锦衣公子。锦衣公子抬起头面上虽然鼻青脸肿但还是能看出几分模样,容贵妃面色不禁一变。
厉帝显然也认出来这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人是谁当下询问起云繁声音隐有不悦,“这到底怎么回事,说!”
“臣最近夜观天象,掐指一算发现今日日头正好就去内重门附近种下近日得的几粒种子。臣看过了那边泥土最适合此药,不曾想看见这人鬼鬼祟祟从承香殿出来,臣还以为是承香殿进了刺客将他揍了一顿好向陛下您邀功。”云繁面不改色的说完上一句继而面露难色,颤抖着道:“谁不成想竟然是林二公子林威桀,一时不知怎么处理臣思来想去干脆带着他来面圣。毕竟外男私入内延可不是什么小事。”
云繁句句诚恳倒是让厉帝心中疑虑渐消,剜了眼云繁故作严肃斥道:“你下次可不能像今天这样,下手没个轻重的。今日这事事出有因朕不会责怪你且宽心吧!”
“嘿嘿,臣叩谢陛下恩典。”话才说完云繁面露疑惑忍不住看向静宁郡主,眸中疑惑渐重。
“你又怎么了”
“郡主你今日可是不仅饮用过木樨清露还熏了思春闺?”
“今日贵妃娘娘要我喝的酒好像就是叫木樨清露,至于香倒是未曾。不过贵妃寝宫中的香味确实怪异,这两者混合在一起可是有什么不妥?”
“这臣可不敢说……”
“说,朕恕你无罪。”
“男女云雨时多半用此香来助兴,这香单独闻倒也没什么坏就坏在……和木樨清露混在一起不仅能令人神思昏聩,轻则精神恍惚重则不能自已。历来为尚宫局所禁……只不过要制此香倒也不难仅一味缦樱草难寻,而近日太医院此物失踪。”
寥寥数语即可让厉帝疑心瞬起再度看向容贵妃的时候目光凌厉。察觉到厉帝怀疑的目光容贵妃压下心底愤恨,她很清楚自己这个时候再巧言自辩只会越发让厉帝厌弃,认错才是自己最好的退路。艳丽的妆容仍是压不住面上的惨白之色她冲到厉帝面前,伏跪于地。
“陛下此事上臣妾一人所为和太子他毫无关系,还请陛下责罚臣妾您要废黜臣妾亦或是杀了臣妾也行,臣妾绝无怨言但还陛下您看在元后的份上绕过太子他,太子从不知晓臣妾的任何计划。”
容贵妃伏跪于地掩盖住眼中闪过得色。元后陆氏与厉帝年少夫妻,感情甚笃。厉帝一登基就立陆氏为后,没多久陆氏怀孕即将生产时随厉帝一起去行宫避暑。谁知路上遇刺为救厉帝,陆氏替皇帝挡刀以致早产生下一子没多久因失血过多而亡。厉帝为陆氏所举感动当即立其子为太子并发誓若无大过绝不易储。是以容贵妃很清楚只要自己一提陆氏,厉帝感念陆氏之德必然不会处罚太子甚至会因此更加怜惜太子。只有太子不倒她才有机会。
厉帝听到陆氏之名眼神闪烁,冷言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