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射性的转眸,便看见那边站着了一个玄衣锦袍男子,一张俊脸蒙着寒霜,高冷而骇人,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手,那目光恨不得要将她的爪爪砍掉一般。
乔如星“……”
美男不负她所望,果然遇难成祥逢凶化吉了呢。
只是,她救了他的命,他这么一副要吃人的表情是为哪般?
不甚在意的收回眸光,拍了拍自己大队长的肩膀,温柔道,“跟我进来,我跟你说一说后面灌溉的注意事项。”
“……好。”
宋琪呆怔怔,羞赧又激动的跟着美人姑娘走了进去。
君北夜深邃且复杂的眸光盯着那个视他如无物,当着他的面领男人进屋的女人,面色越发的阴沉。
四年不见,小姑娘褪去了早年的青涩,发育得极好,宽松的道袍也掩盖不了她纤细婀娜的身姿,一颦一笑,丽色无双。
她与此前的丑样几乎判若两人,可是,眉眼那一点朱砂还是让他一眼就认出了她。
这个胆大包天,肆意妄为,敢对他霸王硬上弓的野蛮女人!
君北夜迈开大长腿,朝里头的小茅屋走了进去。
小茅屋不大,迎面一张华丽至极的拔步床,上头挂着白色的帐幔,梅花铜勾挽起漂亮的弧度,露出里头湖绿色底子绣着大红鸳鸯戏水的锦被,枕头也是大红鸳鸯戏水的图案。
一旁摆着梳妆台,梳妆台上堆满了琳琅满目的瓶子,看着十分珍贵。
四周摆设也不俗。
外表小茅屋,里头销金窟。
屋里唯一的两张檀木圈椅被人坐了,君北夜就这么站在中央,硕长高冷的身子与四周格格不入。
乔如星看着这个莫名闯入来的男人,秀眉微蹙,淡淡问,“大哥,有事?”
君北夜驱动大长腿,气势逼人的踱了过来,抬手,骨骼分明的长指在还在昏头转向的宋琪面前敲了敲,嗓音沉冷,“你,出去。”
宋琪“……”
他,他为什么要出去?
他不想出去,他不可能出去的,他才跟美人姑娘进来,是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出去的。
可是由不得他,外头的流影追云听得自家主子爷的话,大步进来,一边一个,挎住宋琪的胳膊,不由分的将他扛了出去。
“哎,你们,你们谁啊,凭什么……”
“哐——”
门哐当的一声关上,把宋琪不满的吼叫关在了外头。
乔如星不明所以的看着杵立在面前的冰块,腾的一下站起,秀眉凝蹙,“你谁啊!”
一朵气运花换他一块玉,已经不拖不欠,纠缠到底可就没意思了。
男人欺身上前,低冷的气压骤然悉放。
乔如星心尖一颤,一屁股跌坐回了圈椅上。
男人硕长的身躯俯下,大手撑住了她身后的圈椅,将她困在了圈椅和自己的胸膛之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嗓音沉冷如魔,“你说我是谁,嗯?”
“我,我怎么知道你是谁?”
男人压迫感太强,乔如星被圈在那里,如坐针毡。
想要一拳将他打飞,可是估摸了一下男人的身手,还有外头的随从,还是选择了静观其变。
男人深邃如寒潭的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小脸,看见她一脸懵懂的模样,原本就冷若寒霜的俊脸,更是肉眼可见的阴沉了下去。
乔如星吞了吞口水。
“那个,大兄弟,相逢即是缘分,咱们有话好好说。”
男人阴鸷的盯着她,磨牙一字一顿,“你,动,了,我,的,宝,贝。”
乔如星“……”
眨了眨眼。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罢了,她试了一下,也没有传说中那么好用,给回他也没什么。
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