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吧。”
“我就不去了。”
白小秋和袁浩同时说完后,两人对视了一眼,但马上又各自收回视线,袁浩埋头吃完圆子,白小秋侧脸喝葡萄干凉粉。
尴尬的气氛。
日落西山,圆子铺的客人们越来越多,余大婶一个人显然有些力不从心,过了会,沈棠便站了起来,“你们慢吃,我去帮忙。”
“我也去帮忙。”袁佩亦起身。
我一度怀疑,这两人难不成是真要准备合伙开圆子铺了?
“或者我们去榴莲馆吧!好久没吃榴莲宴了呢!”
“爷爷在等我...”
“我还有些事...”
方才一幕的重演。
我气馁地在心中叹了口气,实在摸不清他们两如今的状况。
我猜想着沈誉和袁敖为对付杨家策划的那事,袁浩应该是不知情的,否则他那一根肠子通到底的性子,定不会这般以牺牲美色来换取利益。
我这脑子自入靖前摔了下就不太好使,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得求助这件事的始作俑者。
我在桌下方,不断扯动他的衣袖,他烦躁地看向我,“别烦我。”
我不听,继续扯动,他眼里的刀子也愈加密集。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那衣袖被我扯断前的瞬间,沈誉彻底“爆发”,“干嘛!”
谢观,以及埋头吃东西的那两货都被他突如其来的“勃然大怒”惊得抬起了头。
“殿下怎么了?”谢观天真地询问。
沈誉动了动身子,又掸了掸被我扯皱巴地衣衫,才道,“没事。”
什么嘛...
见死不救...冷眼旁观...
我气呼呼吃圆子,每吃一个就把它想象成沈誉,一口咬下去,尸骨无存,哼哼!
“我吃好了。”
沈誉用手帕擦了擦嘴,随后还十分不满地削了我一眼。
什么意思?
他还敢削我?!!我还没找他算账呢!
“属下送殿下回宫。”
身为禁军副统领,拂兰殿侍卫,袁浩一直对某人十分忠诚。
“嗯。”
!!!
什么人嘛!
不帮忙就算了,还带故意拆台的?
他就这样把袁浩带走了,我怎么撮合?
沈誉朝正在揉圆子的沈棠示了示意,便“带着”袁浩离开了圆子铺。
嗨哟呵!我这暴脾气!
“谢观,杨家怎么样了?”白小秋突然问道。
“杨辽,杨天泽五日后斩立决,杨天英也已被革职。”
白小秋沉默了一会,“那杨玥心了?”
“杨家女眷皆被送至了内廷司,没为官奴,现在正等着内廷司发配至各宫各府。”谢观回道。
从前虽与那杨玥心有些过节,但此刻听到这种消息,心中除了悲凉,并无任何喜悦。
说到底,她也不过只是这场政治斗争中的牺牲品,这大概也是身为官家女子的悲哀。
“他心里应该也不好受吧..”
白小秋似在自言自语,我却看得清楚她眼中的心疼。
是啊...我怎么就忘了...
杨家一事,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的人是袁浩啊...
被杨家算计,被亲爹算计,被拂兰殿算计,这些日子,他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到头来这些伤痛在下棋者的眼中全都不过是用来迷惑瓦解对手的手段而已。
白小秋有我,有谢观,有白景桓,有白家众人,可他呢?他有什么?
说到底,他才是这件事最受伤并且最孤独的那个人。
“听说北街那边今晚有放湖灯的庙会列!”
“是吗?”
“对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