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皇后区家庭旅馆太多，拿假护照都能住，太不好查了。”

…………

华子还在叨叨“一个人过日子，也得吃好了，要不你还是像小时一样，跟我回家，到我妈妈那儿去入伙算了。这么下去你身体非得垮了。”

他边吃边说着。

“正好！我妈妈还总念叨你呢，说你怎么老也不去……”

华子一抬头，愣住了，汤木的脸上，泪流不止。

“华子，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你别恨我，我求你了，千万别不理我，你狠狠抽我一顿，骂我一顿怎么都行。”

“你说什么呢！我昨天打你，是我不好。”

“不，你昨天打我，我一点儿都不怪你，可你昨天看我的眼神让我难过极了。”

“我真害怕，怕你这一去，永远不愿再看我一眼，永远不理我了。”

“我从小父母就去了国外，由年迈的外婆带着我，多亏有了你们几个朋友，我不能没有你们。”

华子将纸巾递给汤木，汤木擦了下泪水，望着窗外。

“其实，在国外，我父母他们早就离婚了！”

华子很惊讶。

“他们出国的第二年，就离婚了。”

“而且各自都有了家庭，还有了孩子。”

“只是一直瞒着我，到我20岁的时候才告诉我。”

汤木是第一次向华子讲这些。

“你怎么一直都没说呢？”

华子好像有点遗憾似地问。

“我觉得挺没意思的，说它干嘛？”

“在我心里，对他们早就无所谓了。”

“快别伤心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华子真心劝说着他。

“华子，我真羡慕你，有一个那么温暖的家。”

“我从小天天在你家吃，有时还住。”

“我总想，我要是你们家的小孩该多好。”

汤木回忆着说。

“在我们家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现在也是啊！”

“你不也总是去看他们吗！我妈妈老说疼你比疼我强，因为你比我惦记他们。”

“谁让你身在福中不知福，还叛逆。”

“华子，我只有在你们家，看到你爸爸、妈妈那么疼我、爱我，我才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多余的人。”

“本来，我也想，要不还是去国外吧，可我总觉得不管去他们谁那儿，我都是多余的。”

“他们不爱我，他们有没有我都无所谓……”

他说不下去了，华子上去搂住汤木的肩膀。

“木头，我哪儿都不让你去。”

“你以为国外那么好玩吗？”

“你呆一两天还行，呆长了，你能干什么呢？”

“你在这儿是个大医生，多有价值呀！”

“不，我想的不是这些，我是离不开你们。”

其实，他心里是最不想离开的只有一个人——方菲菲。

华子在给汤木盖被子。

“好好在家休息一天，医院我都给你请好假了。”

“中午我让迪加来给你送吃的，我今天要忙着把稿子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