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看着何悠然晶莹剔透的肌肤,羡慕不已。李遥那家伙,约是积了几辈子的福气,才拥有了何悠然。
女人凑在一起,便不由自主地谈起素日里保养的法子来。
苏云落羡慕道“我素日里总用着美颜膏敷脸,却是远不及你的肌肤这般光滑瓷白。”
偏生何悠然拢了拢自己的脸颊,不好意思道“我素日里也没怎么保养。约是我之前总是昏睡,老天大概是忘记我了。”
二人都中了邪毒,却是不一样的症状。何悠然是昏睡,她却是嗜血,整日不睡。苏云落觉着,这中毒的症状,难不成还与每个人的性子有关。
何悠然见苏云落眼下有青青的眼圈,整个人也有些疲态,便劝她道“你不妨回去小睡一下,我在这里看着便好。”
毛瑟瑟此时已然将欧阳亨划成了小花猪,场面怪难看的。
何悠然看了一眼,神情镇定自若,并没有花容失色。
苏云落心道,果然姑姑与她,是同道中人。
如此想着,便笑眯眯地起身,瞧着两个小丫鬟也着实困了,便招她们进去,一道歇着。
何悠然吃了一口热茶,问毛茸茸“旁边那人是昏过去了?”
毛茸茸应是。
何悠然道“拿水来,将他泼醒。”
毛茸茸便去打水,井水沁凉,泼在二掌柜的脸上。二掌柜不得不醒来,睁开眼,便瞧见前面换了一个人。方才是清冷的美人,如今却是换了一个天仙般的女子。瞧那女子,容色比红衣女子更甚。
二掌柜忽而心肝一颤,会不会这天仙般的女子,心肠比起那两位,更歹毒?
青阳县县衙。
顾闻白的身子猛然往旁侧一歪,右手似迅雷,擒住老者那锋利的匕首。
李遥在旁边狠力地往老者的手臂一击,老者闷哼一声,手臂无力坠下,瞪着眼,咬着牙“你们卑鄙无耻!竟然二人合力欺我!”
顾闻白将他的匕首拿在手上,笑眯眯道“对付敌人,自是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李遥白了他一眼“没皮没脸,怎能与长辈称兄道弟?”
二人一唱一和,压根没将老者放在眼中。
老者一张净是沟壑纵横的脸不怒反笑“不愧是顾长鸣的儿子,倒是继承了他的几分狡诈。”
顾闻白不耻下问“敢问这位叔伯,我爹到底是怎么弄废你的腿的?”
说起这个,老者一双眼全是嘲讽“你是他儿子,若是省得他那些肮脏事,怕是要羞愧得投井自尽。”
李遥看了一眼顾闻白,只见他面色镇定,道“你是他的仇人,所说的话自是带着主观的泄愤,我听一半便好。”
老者闻言,竟是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苍老,在宽阔寂静的县衙中震荡着,竟然有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笑停,脸色阴骛“你是他儿子,难不成,竟是不省得自己的亲爹,与前太子妃私通?”
他说完,紧紧地盯着顾闻白。
顾闻白神色自若,只平静无波地回看着他。
李遥在一旁,轻轻地垂下眼皮。不管此事是真是假,在这小小的青阳县,竟然有人这般说出这番惊骇的说法来,他着实有些震惊。
见顾闻白毫无波动,老者嘴角扯上一点讽刺“当年前太子妃在冬猎时被掳,实则是顾长鸣想用遁身之术,与那女人,双宿双飞。而我,很不巧,被他当成了一枚棋子。”
秋风卷着落叶,让那些落叶在风中起起伏伏,无法安定下来。
东边的云层踱了一道红霞,天,快亮了。
青阳县的早晨,是灵石镇所没有的热闹。
青阳客栈又是地处最热闹的地段,从无双院里便能听得到从外头隐隐约约传来沿街叫卖的声音。
“麻团,麻团……”
“羊肉汤面,羊肉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