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她也是可以把他当哥哥让他一点的。
虽然早上指挥他们为他捉鸭子时,铭哥儿玩得很高兴,可是到了傍晚,其他人都能下水,他却只能在边上泡脚,他就有点懊恼。
“婶婶,我的手已经不疼了。”铭哥儿说道,为了下水他也是很拼,还特意甩了甩手,证明自己没有在说谎。
“不管疼不疼的,在你母亲来之前,你都只能在边上坐坐,不能下去游水。”
铭哥儿刚学会划水,正是想在水里多试试的时候,哪里肯听别人的。
“要是不听话,你的手就会烂掉哦。你是愿意乖乖等上几天再下水开开心心地玩?还是想以后成为一个只有一只手的人,其他好玩的事都做不了?”
铭哥儿也不是三岁孩童了,他当然知道选哪个才是对的,就是心里还是不高兴,脸也有点臭臭的。
何素见他如此,幽幽叹了一口气,“既然你这么想要动,也不是没有其他可以让你动的事……”
“什么事?”铭哥儿抬头一脸期待地问。
“你伤的是左手,右手没事,正好可以练字。”
说到练字,铭哥儿整个人都泄了劲。与其练字,他还是坐在边上看着他们玩吧。
早上看他们干活,下午看他们玩,这样有乐有苦,何素觉得还挺公平,至于铭哥儿怎么想,她就顾不到了。
等过了五天,他手里结痂的伤口稳定下来,就是会微微发痒,让他忍不住想去挠它。何素知道这是他的伤口正在长好,也佩服孩子的伤口好得快,才这么几天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之后等血痂脱落就好,她也总算能给魏氏一个交代。
魏氏来时看到铭哥儿手上一寸多长的伤口自然心疼,搂着他一阵心疼,铭哥儿眼睛也红了。可是比起伤口来,她很快又关心起另一件事。
“孩子们怎么变得这么黑了?”
“黑了吗?”何素天天跟他们呆在一块儿也没有注意,还说“不会吧,他们出门都是戴草帽的,太阳最烈的时候也都呆在屋子里。”
除了桂姐儿。这孩子不喜欢戴草帽,总嫌闷得慌,有时又喜欢大中午的溜出去想去玩水,她不黑谁黑。何素一开始钓鱼那一片,现在成了女子专用的游泳池,虽说游的就桂姐儿一个,何素和林氏却常过去泡脚,有时月儿也会来。
桂姐儿就是总去那里游水,几天下来,她的确是黑了不少,林氏倒也不拦着。她记得以前村里的小姑娘小时候也黑,出嫁前一年在家好好养养,就会白回来不少,可见小时候黑一点是不要紧的。
林氏都没有在意,魏氏就更不在意了,她就是觉得好玩,还特意让铭哥儿挽起袖子用他的手臂跟脸色对比。这一比,何素也觉得他是黑了不少,再看看其他几个孩子,她忽地有点头疼。自家这两个也就算了,邓家这个,她感觉不太好交代,会不会以后邓家的二老都不让他们的长孙到萧家玩了?
不过这么以后的事,她也不愿意去想,只要现在两人自己高兴就行。
再说邓远志和贤元两个,虽说每天早晚得再抽出两个时辰来干活、游戏,但是每天要看的书也没有落下。有些书中的内容,他们去向月儿请教时常会有新的感悟。
同样一句话,书院的学生教他们的,跟当年葛娘子教月儿侧重的点也不同。贤元渐渐发现书院的先生们教的都偏重家国大义,月儿这边说的许多都是关于世间百态,偶尔他还会发现双方的观点略有相悖的地方。他不知道哪边才是对的,却把两边的话都听进去存在心里,想来等他的学识见闻再深一点便能想明白了。
魏氏既然来了,铭哥儿自然要搬到自家庄子去住了。魏氏有个庄子就在隔壁村,坐马车过去就一刻钟的时间。她想着儿子在这里吃了苦,又有些日子没见了,应当会跟她过去住,谁知他犹豫了一下后竟然选择继续留在郭家的庄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