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说“她怕得不得了,却还是应下了,让我们千万要保住她的孩子。”
“这是一定的。”
“对了,她还说了一件事。”
“什么事?”
“她说她也吃不准,怕是她自己想多了。”何素故意卖了个关子。
“什么?”萧显重不得不又问了一句,倒是看出何素有些故意。
“你也知道毛大哥回来后,便觉得宅子里的一些家具并不怎么像样,就想换一些成套的,至少有客来也体面些。他原是想等他们省亲回来再安排这事,却没想到京中的木工坊最近都忙,毛大嫂又怀孕了,并不想操心这事,就把这事拖着。
前几日,那位跟毛大嫂说知道有间木工坊空出了位师傅,说的就是陈记。
毛大嫂听我说过跟陈记之间的事,却也不好说给那位知道,便说近来木工坊都忙,想来不会有什么好价钱,还是等明年再说。
结果昨日那位又跟她提了一嘴,说是价钱公道。毛大嫂本来是想去的,知道她身份可疑后,现在她说的那些话,她一句也不敢听了,怕是要拒了这事。”
萧显重听到这里也知何素是怀疑赵婆子跟陈记的人暗中有来往,也不知是里面的伙计掌柜,还是陈家的当家。
“旁人会不会觉得我家跟陈家有隙,才去故意寻他家麻烦?”何素故意问道。
萧显重摇了摇头,安慰道“不会。他一介商贾选了庆王本就寻常,我若为这事寻他的不痛快,倒显得我气量小,不敢跟庆王府叫板却去为难一个商人。”
“那还要查吗?”何素问。
“当然是要查的,岂能为了这点事就不查了。毛大嫂会去陈记吗?”
“我瞧她很是胆小,从老家回来后身子又一向不好,怕她去了又受什么惊吓,也是劝她先拒了。”
“的确还是先顾着身子,你看看家里有什么能用的药材,也让人送些过去。”
“还用你说,便是以前在金陵她怀桂姐儿艰难时,我也常让人送医送药过去,她生产前还让吕娘子去她家帮忙呢。”
这些妇人之间来往的事,若是何素不说,萧显重也就不知道,他只听出何素说林氏怀胎不易。他跟林氏并不熟,只两家吃饭时见过一面,是个有些娇小的妇人,听说这样的妇人生产会比较艰难,只盼她莫要被这事惊了胎才好。
之后,萧显重照常查他的,何素也时不时地去毛府。只是月儿的婚期越发近了,她有些忙不过来,萧显重也怕她头一回筹备这事辛苦,还特意去请了赵姑姑来帮忙。
王松落第后在京中一私塾寻了个差事,还接了家中妻儿入京,如今仍是住在萧府的宅子里。赵姑姑怕他们刚来,许多事弄不明白,也跟着进京住上半年,也正好能看看萧显重。
知道月儿说了侯府的亲事,赵姑姑便认定了何素是个好的。不过她也知自己并不是什么正经亲戚,又沾了府里的光才能便宜租着那么大间院子,便不好意思常来,怕府里以为她是来打秋风的。
这次萧显重说有事要麻烦她,她自然高高兴兴地来了,有她和刘管家卯着劲想要把婚事办好,何素几乎都用不着多操什么心。只是月儿要出嫁了,家里的种种事务又回到了她身上,她又要打理这些又要顾着她毛府那里的事,一时也挺忙的。
到了十一月,喜乐郡主的亲事近了,也不知她怎么想的,竟还发了帖子给月儿,月儿自然没去,连添妆也是托了其他人带过去了。
“这种时候让人说几句就说几句吧,你莫要去跟她正面对上,有些人不晓事,既没有读过书懂得一些大道理,也没人教着不知为人处事要注意什么,遇事容易想偏。这样的人说是很难说通的,有些甚至会拧巴一辈子,你只能绕着她走,免得被她盯上了。”何素私下跟月儿说道。
月儿知道自己先前画的家具样子是让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