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哭,却顾不上她。
马车到了萧府时,已经快傍晚了,刘福和刘忠着急地等在门口。刘忠送完信就回了萧府,既然朱府已经派人过去了,他再去也没有用,倒不如回来跟父亲说一声。
看到熟悉马车驶了过来,两人皆松了一口气。
马车的车帘拉开后,风暖扶着何素缓缓走了下来。
刘福一看就知道何素很不好,马上上前说“快,许大夫已经在里面了。”
何素也没有多说什么,半靠在风暖身上进了后院。一到榻上坐下,她就没有什么力气了,只能勉强撑着精神听许大夫的诊断结果。许大夫面色凝重,给她写了方子让府上马上去抓药,又建议何素这些日子在床上躺着,不要多走动。
“可是夫人背上受伤了。”风暖说。
“没事,我可以侧躺。”何素说完,就要进内室去。
剩下的事她也记不清了,她反正一躺下就睡熟了,自从怀孕后她就习惯了侧身睡,也不怕压到背后的伤。就是睡到半夜时,风暖把她摇醒让她喝药,她也醒过来乖乖把药喝了。隐约中,她好像听到小黑石在哭,等她想细听时,哭声又消失了,她再次陷入黑甜的睡眠中。
再醒来时,还是风暖把她叫醒的。
“夫人,该喝药了。”风暖在她床边说。
她睁开眼,转头看到外面并不亮堂,以为还很早。
“怎么这个时辰喝药?”她问,从喉咙里飘出来的声音苦涩又柔弱,她想咽一下口水,偏嘴巴里干得很。
“已经快中午了。”风暖小声说,准备扶她起来。
快中午?何素有些意外,想伸手自己坐起来,手却重得抬不起来。
昨天用力过度了,何素暗想,只能由风暖扶着坐起来。
风暖把她夜里翻身压着伤口,在她背后放了一床被子抵着她的腰,这会儿她把被子搬过来让何素靠着,慢慢给她喂药。
何素还没有享受过这待遇,她就是前世肋骨断了的时候,也是自己吃药的。那时有点滴有止痛药有营养针,她还能正常躺着,肚子上也没有甜蜜的负担。喝下药,她总算缓了一点劲回来,不由抬手摸了一下自己隆起的腹部,长长舒了一口气。
“夫人要吃点东西吗?”
“要的。我先更个衣。”何素说,一时却呆坐着不想动。
风暖过来准备扶她,何素这次没有拒绝,好在她的双腿没有脱力,还能稳稳走向净房,手上的力气也在喝过药后回来了一点。
经过小黑石的小床时,她见上面并没有人,便问“小石头呢?”
“公子昨天睡在隔壁的屋里,小姐哄他说这样您能好得快一些。”
何素点头,想着两个孩子都不容易,昨天定让他们担心了,她肚子里这个也不容易,还没有出生呢就得吃苦。
“昨天许大夫怎么说的?”她明明也在边上听着,却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说是要多躺躺,不再乱动,要是躺得住就一直躺着。”
“哪里能一直躺着呀。”
何素说,又在床边坐下,按着自己酸软的手臂,听着外面细微雨声。昨天明明是个大晴天,想不到今天外面却下雨了,这天气真是让人难以琢磨,却也不知这事的后续如何,又有几个人会受到牵连。罢了,外面的事她也管不着,风暖也打听不到,还是别想了。
等风暖去给她拿吃的时,月儿和小黑石知道她醒了进来看她。
“母亲,你好一点了没有?”
小黑石扑到床边,却不敢往何素怀里扑,月儿昨天已经反复跟他说了何素身上有伤,别人不能碰到她,他只能忍着在她边上看她。
小黑石以前都是叫她“娘亲”的,因为何素自称总是用“娘亲”,比如让他“乖乖听娘亲的话”,很少用到“母亲”,她总觉得这个称呼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