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他是不是得为她腹中孩子的将来担心,要是也像何素这般总是冒出一些不合世情的想法怎么办?他也不知要怎么跟何素说,沉默了良久,才好声劝了一句。
“孩子的事,将来再说吧。”
有月儿看着,再给孩子找个好先生,总能把他教是规矩些,萧显重暗想。
再说就再说,何素对这个计划外的孩子也没有特定的要求,他也不必非学现代那一套——他都没有生活在现代学那些做什么;也不必非得符合什么要求,做出什么成绩,只要别太来烦她就好。
在何素的吃吃吐吐中,一天很快就过去了,萧显重到底也没好真去军中请假,第二天依旧早早起床要回军中。何素听到他起床的声音,翻了一个身想要起床送他。
“别起来,你再多睡一会儿。”萧显重按下她说道。
何素眨了一下眼乖乖躺着,也没有跟他客气,说“那你路上小心些。”
“好。”
萧显重应了一声,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准备出门。等要走出房间时,他又回来床边看了一眼,看到何素已经睡着了。
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萧显重轻轻一叹,纵然有千般不愿,还是得回军营去。哪怕昨天何素劝他的话许多都对,他也是这般想的,却还是想留在家里看着她。
他有些后悔走了从军这条路,如果他选了其他谋生的路,比如当个小商人,两人就不用时常分开,得一个月才见上一回。可若不是从了军,何素现在住的大宅子又从哪里来?
这两年萧显重见得越多,越是感觉以前的自己还是把谋生想得太简单,他这等时常拉不下面子的,又没个背景,在乱世中能活着都艰难,更不用说护着妻儿了。
好在机缘巧合之下,他结识了朱应俭,现在他虽是在郭义手下为将,但也是直接听命于朱应俭的,郭义待他也与待其他副将不同。有些事他们能知道,他也许不能知道;也有些事他能知道,他们却不能。
既然已经有了机缘,就要牢牢抓着才是,萧显重咬了咬牙,终是从屋里走了出来,迈入仍被黑色笼罩的清晨。
何素没有听到萧显重离开的声音,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她还一个惊神。
萧显重?她暗想,她还没有送他出门呢,他人呢?不会是已经走了吧?
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天都大亮了,他肯定是已经走了,何素懊恼地撇了撇嘴,怪他没有把她叫醒,可是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后,她好像又记得他临走前两人说过话。莫非是在做梦,她心想,很快就把这事给丢开了。她饿了,想要吃东西。
就算没有萧显重亲手为她做的早点,她还是吃下了许多,可惜过了没多久又吐了许多出来。她也不在意,等到了饭点照吃,就算吐起来难受她也不怕。吐着吐着,她渐渐也习惯了,还觉得这样挺好,她可以一天到晚不停地吃东西,也不用怕胖,反正会吐出来的。
就这样持续了几天,她还是会吐,却主要是干呕,并不会再吐出东西来,她还觉得挺遗憾,觉得自己少吃很多东西,但也有一点点庆幸,其实她渐渐没有那么喜欢吃东西了。明明是她以前很喜欢吃的菜,她现在吃着却觉得味道没有以前好了,吃了让人发腻。
她对食物的要求也不高,只是并不是食物坏了,腻点就腻点,她还能吃下去,就是一次次的吃有点让她厌烦。现在她最喜欢吃的就是醋萝卜,还有就是冰酪。
风暖怕她不能吃这个,还特意去问了许大夫,许大夫也没说不能吃,只说要适量。风暖也不知道适量是指多少,何素跟她说是一天一个,她有点不太信,却也不能确定。
一开始何素每次让风暖去买冰酪,总会给月儿和葛先生带,月儿吃了几次后也来劝她不要多吃冰的,会影响身体。何素搬出了大夫的说法,才把月儿给哄住了,之后何素自己还是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