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家礼哥哥,彩儿喜欢家礼哥哥这儿,住一辈子就最习惯了!”
走到桂花树下,白三郎将杯子放桌上。
陈彩儿打来凉浸浸的井水,放了块毛巾在脸盆边上。
“相公,洗手!”
白三郎看了眼陈彩儿,眸光里展露出来的意思有打量,质疑,和诡异。
“你有话跟我说?”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偏偏这小妻子的满脸写满了——“我心里有一件大事装着”。
“……”陈彩儿强撑起来的镇定被瞬间溃败。
“嗯?”
白三郎擦拭洗过的双手,侧头看着陈彩儿,话尾微扬。
对心虚的陈彩儿来说,有股不怒而威的威严。
“……家礼哥哥,能给我点钱吗?”
白三郎擦完手,把毛巾放水里,勾唇笑着看她。
话语轻快,“就这事?”
“嗯。”陈彩儿重重点头。
咦?
相公好像很好说话呀!
她就知道她相公不是真的抠,他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才对白家其他的人死抠死抠(‘死抠’是占小雅和易夏形容白三郎的)。
“要多少?做什么?若是回娘家的话,我自个另外再备一份礼,只是家里在做房子,哪里都需要人看着,我怕没空陪你回去。”
陈彩儿赶紧摆手,“不是这样的!我们几个妯娌在家里玩麻将,玩了点彩头。可是我们技不如人,然后,就,就输了很多。”
白三郎心下一沉,突然闪过丝不好的预感。
“你们?还有谁?”
“大嫂二嫂。”
果然!
赢的是占小雅!
“你们输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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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在他手上把着,大房二房要给媳妇还债,自然是来问他。
倒不如一次性让他们露底!
“九十文?”看着陈彩儿举起的两只手,一只举五根、另一只四根的纤纤玉指,白三郎问道。
“不是。”陈彩儿欲言又止。
低头。
说不出口。
“九百文?”
语气开始不好了!
将近一两银子,这些白娘们儿。
玩这么大!
结果,陈彩儿还是摇头,“是…是九两银子。二弟妹少点,只欠了一两,我和大嫂不会打,各输了四两!”
“……”
白三郎眯着狐狸眼,语露危险的看着自家媳妇儿,咬着腮帮子,狠狠的吐出四个大字。
——“败家娘们儿!”
“……”
陈彩儿低头默默看着脚尖。
她承认自己败家,可是夫君,“你会帮我们还债的,对吧!”
“你说呢?”
咬牙切齿。
一天让她赚走九两银子,这是要上天吗?
表情太狠,语气太硬。
陈彩儿不禁抖了抖小身板,硬着头皮,不怕死的说:“我说会的!”
她相公是个好人!
有钱绝不会欠债!
“……”
家规得补充几条!
白三郎甩了甩袖子,大步进了房里。
陈彩儿纠结了一下,咬着唇,小跑跟上。
白四郎听了一阵子二人的对话,眉头微皱,待白三郎夫妇俩回了房里,他走到还在跟易夏玩猜鸟麻将的占小雅身边,俯身将人抱起,神情阴郁的往房里走。
“老公,你回来啦!”占小雅喜道。
“……”这是有多认真玩牌,等人在怀里了才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