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伺候大帅卸甲更衣……”
听着她的声音,李汗青突然脚步一僵,稍一犹豫,轻轻地转过身来,笑容温柔地望着他,“哭什么?本帅这么厉害,淋淋雨又怎么了?”
说着,他上下打量了秦娥一眼,笑容更甚,“更何况,本帅还有你这样一个俏佳人帮着卸甲更衣?可比其他兄弟幸福多了啊!”
秦娥微微一怔,顿时俏脸通红,直到服侍李汗青卸甲更衣时还是一脸的羞红。
换好衣服,秦娥端来饭菜,又去替他擦起了被淋湿的甲胄。
见状,李汗青倒没多说什么,一边吃着热腾腾的饭菜,一边静静望着低头擦拭甲胄的秦娥,脸上全是幸福的味道。
“当当……当当……”
只是,不待他把吃完,便听得南门城头警钟声大作,紧接着东门城头的警钟也敲了起来。
这该死的雨!
李汗青暗骂一声,连忙放下碗筷,直奔秦娥而去,“快帮我穿上!”
南门城头还好,东门城头的任字营可是刚拉起来的队伍,他心中是真地一点儿底都没有啊!
与此同时,一队队汉军推着一架架云梯车,呐喊着冲开雨幕,杀向了南门城头。
而东门外,凄厉的破空声大作,一块块脸盆大的石块呼啸着砸向了城头,在投石机的掩护下,一队汉军刀盾手迅速到护城河边搭起了盾墙,他们后面便是一辆辆装满土石的轒讟车……
凄迷的雨幕中,两支汉军犹如两道铁流朝宛城席卷而来,而此时的宛城便如一夜孤舟,在呜咽的风雨中飘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