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打了一针止痛,邱玉平疼痛渐缓后。拨王鹏电话,追问案情进度。
“王局长,我记着你以前当着媒体的面吹牛。说临安实现了监控全覆盖,这话是为了吓唬犯罪分子,还是真的?”
王鹏听的不舒服“邱总,办案讲的是证据。监控里是发现韩东来过临安,没用啊,他来临安是跟关新月许开阳吃饭,谈生意。我分别联系过两人,他们说的话基本没有出入。如果不是提前串通好的……”
邱玉平烦躁打断“我听的不是理由,要的是结果。而且,我亲眼看到是韩东,就是他!!!”
对面的王鹏解释“严格意义上来讲,一个证人,不能算是证人。除非你找出来第二个见到过韩东进你卧室的人。”
“你说这么多。是要告诉我,抓人的证据不足?”
王鹏不疾不徐“我的人正在全力调查,事情远远不如邱总你想的那么简单。牵扯到了樊沧海樊书记,及一位l市的商人。”
“跟樊书记接触,需要时间来准备……这段时间内,警方不能持续把人留在警局。超过二十四小时,不符规定,这么说你明白吗?”
邱玉平听到樊沧海这个名字便条件反射的紧张。
常艳华死后,他是真正见识到樊沧海能量了。一句话,临安警方如臂指使,他找任何关系,听到樊沧海三个字,皆避之不及。
韩东作案,怎会扯到樊沧海?
惊疑不定着,邱玉平呼吸开始如风箱般急促。
韩东故意的,他肯定清楚自己最忌惮樊沧海,故意在伤他之前把樊沧海拉进这桩案子里。
樊沧海怕是恨不得自己早死早超生,会顺顺利利的配合警方么?想想都不可能。
第一次,邱玉平第一次直观感受到韩东这人的可怕之处。
他带给他一种,世人皆醉我独醒,无可奈何,颓败到极点的失落。
明明从玻璃反射出的影子中看出来是他,明明录音里他作案动机明显。苦无实际证据,苦无第二个人看到韩东进自己卧室。
对方缜密到,作案之前,故意去碰触樊沧海。
这种情况下,只要樊沧海出乱子,案情必然会被卡在这里。
毒辣,诛心。
邱玉平憋屈的要疯了!
颤动手指挂断电话,失控将桌面上所有东西全部扫落。动作过大,止疼针都挡不住腿部剧痛。
有声音在嗓子边,随时要喊出来,又喊不出。
噼里啪啦的动静,护士站在门边不敢轻易进来。
从邱玉平昏迷中清醒,脾气就特别古怪,动辄发怒呵斥。护士这种时候压根不会触霉头。
……
樊沧海在如常工作。
邱玉平断腿的新闻凭添快意后,他就再也不把这人放在心上。
一个迟早完蛋的角色,中间过程中无需关注太多。
刚开完会,电话响了。东南省厅的谭靖宇。
樊沧海跟对方关系尚可,上次常艳华案,谭靖宇给足了他面子。东南警察系统无条件的配合,追查。虽无果,毕竟是尽力了,樊沧海都看在眼里。
听着谭靖宇客套几句说正事。
樊沧海点支烟走到了较僻静处“谭厅长,韩东的事我不太清楚。他是来过我这几天……见到过。”
任新远聊闲话般追问“樊书记,能占用您点时间么?走程序,录几段话。”
樊沧海直接拒绝“电话里录吧,?不用见面,我这几天比较忙。你现在问,我回答。”
谭靖宇被他态度弄的愕然。现在问?怎么问。他关注了案子,却不完全了解案情。
片刻,猜到了状况。
也对,关系到邱玉平这人,樊沧海估计不愿意理会。他说让电话里录,属于委婉的拒绝,哪有电话里录口供的……法律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