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瘦的女子席坐在白雪之上,两条腿上下搭着,背靠着深色的石壁,衣裳染血有几处破损,头发同样有些凌乱,她阖着双眸,长眉紧蹙露出痛苦之色,脸比雪还白,不见半点血色。
那一束光刮着她时不时颤抖的睫毛落在身上。
羽无法将她的样子和一个结契武器崩毁的人联系到一起,更何况她还在那之后做了这么多的事。
“多谢。”这一次,这两个字又沉重了几分。
“他怎么样了?”翁然实在是太累了,甚至不想睁眼,不想转动自己的脖子。
“他绿了。”
翁然休息了一刻钟后就从地上爬了起来,来到他二人跟前,瞧了眼角徵,的确绿了,绿液从体内往外渗出,结成珠子,二人虽然不明白,但只能将这当作是好的发展,且羽每隔三个呼吸就会探一下角徵是否还活着。
“我出去找路。”
羽闻言抬头,沉默了一瞬后,只说了句,“保重。”
他没有要求翁然留下来保护他们,他的自尊不允许,他的理智不允许,他的良心不允许。
没再多言,翁然将石块又往前推了推,足够自己钻出去后,她就停下了动作钻了出去,冷风嗖的就吹透了身体,冷的她打了一个寒颤,赶紧取出了一件皮毛斗篷披了上,转眼瞧了瞧,地上的积雪果然不厚,还没到自己的膝盖。
盯着石块看了看,伸手去解脖子上的丝巾,但只解了一下,就停了动作,而是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了件墨绿色的长衫,塞进石块的缝里,风吹的长衫飘来荡去,在这一片白的世界里很是显眼。
翁然将丝巾重新戴好,“算了,这怎么也是那小丫头的一片心意。”
做好了准备后,翁然便开始向远处走去,仔细的打量着周围,心里不住琢磨着触发空间变换的条件到底是什么?同时更加佩服造出此处之人,这怕是个神仙下凡。
可到底要怎么做呐?
翁然盯着这白茫茫想了想后,突然的来了个空翻,动作干净利落,她还在这里,眼珠子转了转,又极其突然的来了个后空翻,失败。
仍不放弃,腿一软,就倒了下来,这还不算,手再一挥,带起身边的雪,把自己都盖了住,等了会儿后,翁然有些恼的坐了起来。
还是不行,眼珠又是一转,在地上捏了点雪,扔进了嘴里,凉凉的化进了肚子里,只换来一个喷嚏。
忽的灵光一闪,翁然迅速爬了起来,动作有些笨拙的堆了一个勉强可以称做雪人的东西,做好后,期待的向四周瞧了瞧,还是没有变化,气的翁然脸现戾色,手一挥,就将那雪人的脑袋打碎了。
气哼哼的喘了几口气,好在周围没人,翁然实在想不到自己还能对这些雪做什么了,或者是位置不对,不过她虽不善于想象但毅力还是足够的,并不放弃,跋涉着向前而去。
风雪落了满身,翁然走的兜兜转转,也不知具体该往何处去,只是当回过神时,瞧着阴沉的天,她这才发现,这里的天居然要黑了。
入夜嘛
翁然站在矮山坡上,转身向后瞧去,依稀还能瞧到那抹绿色,极小的一点,距离已经很远了。
翁然没在继续乱走,她猜想着入夜后会不会有可能触发空间的转换,自己也该保存点力气了,于是她就坐在山头上,遥遥的瞧着那一点绿。
皓月当空,天地皆白,四周唯风声。
也是美景。
翁然瞧着那月亮,难不成是要对这月亮做点什么?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后就开始不受控制,心里十分的雀雀欲试,但奈何无从下手,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能对月亮做些什么?
对月当歌?
翁然又瞄了眼那绿点,这么远,自己小声应是听不见的,这么想着,翁然轻轻咳嗽了两声,同时又转眼瞧了瞧,真的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