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寡母十年,流离失所,任人践踏,本以为是回到了家,可人心险恶,欺辱作践,勾结陷害,短短两年竟要了母亲的性命!他们竟要了母亲的性命!
翁然紧握着拳头,雨水不停的在脸上滑落。
又四年亡命天涯,风餐露宿,华儿也走了,她去的那么痛苦,受尽折磨,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
不过,老天有眼,让自己遇到师父,学的一身本事,这六年来虽然如在地狱般,但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
能够手刃仇人,无论付出什么都值得!
整个身体已经凉透,翁然强忍着晕眩感,从地上爬了起来,拖着破破烂烂的身体,离开了这个案发现场,又在大雨中七拐八绕,越走越偏,终于看到了一个可以容身的地方。
义庄。
淌着水,踩着一脚的泥泞,艰难的进了去,打眼一瞧,左右各一口棺材,虽封着盖,但依旧散发出尸臭味,想来是大雨的缘故,便一直放在这,没有发送。
翁然可不在意这些,在地上捡了两块木板后,便向着那金身已然破烂的佛像走了过去,用那只好手,撑着身体,爬上了佛像,躺在了佛像的怀中。
调整了下姿势,靠着金身的手臂,还挺舒服的。
翁然十分满意,开始着手治疗自己的伤势。
瞧着那扭劲的左手,一阵皱眉,被追杀的这一路,灵丹妙药几乎用尽,无奈的哼声自鼻腔而出。
空间戒指亮了下,一件衣裳出现在翁然手中,一只手熟练的将那件衣裳叠了叠,然后放入口中,深吸口气,眼神凌厉,一把抓住左手,用力往回一拧。
“咔嚓”一声。
“呜~额~”
翁然红着张脸,呜咽一声,眼角凝聚着不受控制的泪水,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的掉着,胸口好一阵剧烈的起伏。
过了好久,才张开嘴,吐出衣裳,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又缓了好一会儿,翁然才费劲的把准备好的那两块木板给绑上,将胳膊固定了住。
忙完这一通,翁然只觉得自己身体里最后一点力气都没有了,靠在佛像的手臂上,没过一会儿,就沉沉的晕死了过去。
只有雨声的义庄内,很安静,直到子夜十分。
就听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落汤鸡似的少年就闯了进来,嘴里嘀咕着“真倒霉,居然愈见打劫的了,劫财也就算了,我自给她们,可是她们居然劫色,这我可万万做不到啊~不过这是什么地方?”
少年一边嘀咕着,一边四处瞧着,可是乌漆嘛黑的,他什么都看不清,只好摸索着往前走,手正好摸到了一具棺材,拍了两下“这是什么?”
少年扒着棺材十分好奇,弯身向里瞧去,努力的瞪大眼睛,但天实在是黑,他什么都看不见,只好将手伸进去,胡乱的摸索着。
过了会儿,失望的嘀咕着“什么都没有啊。”
悻悻的将手收回,少年觉得有点不大对劲,这手怎么有点粘粘糊糊的,小心翼翼的凑到鼻子跟前一闻,臭味熏的他大张着嘴,不停的干呕起来,以至于没有听到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
少年用另一只手擦了擦湿润的眼角“我这是摸到屎了嘛”
脑袋后突然出现一只利爪,其上是腐烂的血肉,还流着脓,利爪猛地向少年后脑勺抓去,“轰隆隆”一声巨响,吓得少年一激灵,一道闪电照亮了夜空,那利爪也停了下来,少年起身继续向前走去。
闪电过后,夜重新恢复黑暗,利爪再次跟上,有些笨拙。
少年的手继续瞎摸着“这是块石头么,碍事。”
说着就将手中石头随意的向后扔去,十分稳准狠的砸到了那利爪,硬生生的将利爪砸断一根手指,还剩下的利爪在半空中抽搐着。
少年继续向前,只剩四指的利爪十分执着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