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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对面的梳妆台,再看了看镜子里面的自己,自从怀孕之后,她便懒梳妆了,整个人都显得随意许多。
君孤城似乎对她的懒散毫不在意,依旧无微不至地待她。
倘若不是因为新婚当夜的那句伤人的话,她觉得他实在是个十分完美的丈夫。当时,他的内心到底是如何看她的呢?是真的当她是生育工具,还是对她真有了感情?
可是仔细想来,新婚那晚是他们初次见面,他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对自己有了感情呢?
再说揭下盖头的一瞬,她就用匕首刺伤了他的脖子,他怎么可能会爱上那样一个要杀自己的女人呢?
这个问题白梦竹从来不敢问他,一来是害怕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二来她觉得自己落魄如斯,又曾经那样的伤害过他,又有什么脸面去问他这些?
不得不说,现在的白梦竹内心多少有些自卑,特别是当她感觉自己真的已经越来越爱眼前的这个男人时,越是感到了自卑和害怕,她甚至担心他迟早有一天会遗弃自己。
她鬼使神差地走到梳妆台前,伸手轻轻拉开梳妆台内的柜子,看着里面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头饰,这些曾经都是她戴过的东西。
看着看着眼睛不由有些湿润,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那支蝴蝶玉簪上,几乎要尖叫出声,她急忙一手捂住嘴巴,一手颤抖地拿起了那支蝴蝶玉簪。
心中惊恐地想着,这支蝴蝶玉簪不是我送给杨怀宗的定情之物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她曾经询问过杨怀宗蝴蝶玉簪的下落,杨怀宗只说弄丢了,怎么会……怎么会……
不知何时,君孤城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看着她拿着那蝴蝶玉簪看了良久,不由道:“大婚当日,我准备将蝴蝶玉簪还给你的……”
白梦竹一惊,拿着蝴蝶玉簪猛然回头,眼神颤抖地看着站在月光中的夫君。
月光倾泻在这伟岸男子的身上,令他披上了一层温柔的白纱。
君孤城微卷的长发披散在胸前,他只是默默地道:“这是你当初送给我的定情信物,你说要我去银川娶你,谁料大婚当日,我才知你竟然另有所爱。可我不明白,既然你心有所属!为何……为何当初又要对我说那样的话?”
白梦竹秀美的眉头紧蹙,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激动地道:“你说什么?你在说什么……”
君孤城道:“听到你说你已经心有所属的时候,我当时太生气了,所以才会对你说出那些狠绝的话,那个时候我一不小心折断了这支蝴蝶玉簪,不过后来我又亲自用金箔给包好了。”
白梦竹紧握着蝴蝶玉簪,赫然站了起来,披在肩上的衣袍瞬间滑落在地,但她却毫无知觉,只是浑身颤抖地道:“你说什么?你说我将蝴蝶玉簪送给了你,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君孤城皱眉,不解地道:“当年我在眉蓝河边救了你,然后带你去附近一家农舍疗伤,你难道都忘记了吗?我们在一起的那些日子……”
白梦竹面色苍白,只觉脑袋嗡鸣,浑身无力,伸手搀扶着一旁的圆桌,浑身颤抖地道:“我……我没有忘记,当时我问你为何一直戴着那面具?”
君孤城道:“我说我天生长得丑陋,所以才要佩戴面具。”
白梦竹上前一步,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嘴唇颤抖道:“我曾对你说过,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你这张脸,即便你长得如何丑陋,我都喜欢你!”
君孤城点了点头,然后道:“没错,就因为你的这句话,我才坚定了要娶你为妻,让你成为我狐王的王后,可是为何你会……”
白梦竹拿着蝴蝶玉簪,颤抖地跪在了地上,依然泣不成声:“可我一直以为自己最后嫁给了你!”
君孤城表示不解,单膝跪地,搀扶着她颤抖的双肩,道:“梦竹,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