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倒影。
那般清晰,如此深刻。
“婠婠……”他放软语调,带着一股撒娇和祈求。
沈婠看着眼前与平日里截然不同的权捍霆,竟然觉得他有那么一丢丢……萌?
“婠婠……”
一声比一声幽怨。
她就静静看着他,不说话,含笑的嘴角牵起一抹弧度。
半晌,权捍霆终于在那样的注视下败退。
原本挺直的后背倏地垮塌,仿佛失去支撑,眼神是显而易见的失望,从明亮转为黯淡,但仅仅持续了两秒,便恢复如常。
他抬手,扶住女人双肩,即便被拒,也依旧温柔,不曾有丝毫迁怒或发泄。
“婠婠,我不勉强你。但这辈子你身边的人,只能是我!生同床,死同穴。”
女人没有回应。
权捍霆狼狈转身,丢下一句“我冲个澡”,便大步朝浴室走去。
三分凌乱,七分匆忙。
突然,她追上来,拉住他的手。
权捍霆浑身一僵。
“虽然我喝了酒,但是我现在很清醒。”
“婠婠……”比之前还沙哑的声调,“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当然,我已经在用实际行动告诉你了,不是吗?”
男人心脏砰砰直跳,几乎要脱离胸腔“你……认真的?”
“不过有个条件。”
“什、什么条件?”
“你只能有我,至少在这段关系正式结束之前,我要你的忠诚不二。”
“好。我们永远不会结束。”
长夜漫漫,一切正好。
……
权捍霆把她从被子里挖出来,沈婠吓得瞳孔紧缩,寒毛倒竖——
“你做什么?”
“想什么呢?”权捍霆失笑,安抚地拍了拍她肩头,像哄小宝宝一样,“我又没准备干坏事。”
沈婠撇嘴,“那你扯被子干嘛?”
“出了一身汗,不洗澡?”
“几点了?”
“……凌晨,三点。”
“……”
“走吧。”
沈婠怀疑地瞅了他一眼,权捍霆苦笑。
“我自己去。”双脚落地的时候,她没站稳。
“当心。”好在权捍霆及时扶住,“你这样不行,我带你过去。”
说完,将她打横一抱。
真轻。
轻到他一只手就能轻松将人托住。
看着那纤细的手腕和脚腕,权捍霆是真的心疼了。
既自责,又怜惜。
洗完,权捍霆用浴巾把她裹起来,抱回卧室,只不过没有放到床上,而是暂时搁在沙发上“先等会儿,我换被单。”
权捍霆动作很快,不仅换了被单,也换了被套。
沈婠再躺上去的时候,能够闻到一股清新的皂粉香,再经凉凉的冷气一吹,浑身舒爽,人也有了点精神。
权捍霆冲了个战斗澡,前后不到五分钟。
出来的时候,身上穿了件黑色浴袍,头发还在滴水。
他一边擦,一边朝沈婠走去,见她倚在床头,薄薄的被子盖住双腿,手里拿了根烟把玩,又凑到鼻端轻嗅。
“闻出什么味儿了吗?”
“香味。”她勾唇一笑。
“怎么,要来一根?”
沈婠点头,把烟叼在嘴里,斜着眼问他“是这样吗?”
不点自樱的粉唇,粒粒分明的贝齿,与强悍极具匪气的烟形成鲜明的对比,挑战着男人视觉。
“存心招我是吧?”权捍霆邪笑,丢开手里的毛巾。
沈婠笑着后仰,躲开他伸过来的魔爪,“讨厌!说好不闹了!”
似嗔非嗔,风情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