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回到项目部,期间关欣桐叫她也不搭理。
砰——
门关上。
咔哒一声——
落锁。
下一秒,沈如滑坐在地,表情濒临崩溃。
合同是沈婠签的,她早就设好了陷阱,什么辞职让位都是做戏!
她把她捧到顶点,在她最春风得意的时候,再给予致命一击。
呵……呵呵……
好狠!
她忽然想到什么,猛地起身,拉开抽屉翻出已经裂屏的手机。
幸好,还能用。
沈如翻开通讯录,找到那个人的号码,拨过去。
“耿傲,你……”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冰冷的机械音一板一眼。
他掐了她的来电。
沈如再打,还是同样的回应。
在第五次的时候,那边直接关机。
沈如握着手机,两眼发怔“连你都要抛弃我吗?”
……
“耿爷,谁啊?挂了这么多回,没点儿眼色,还往死里打。”
“一个娘们儿。”
“哟,该不会是那匹‘胭脂马’吧?”
大伙儿都知道耿傲收了个豪门千金充后宫,这半年乐不思蜀,身边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其他女人。
便有兄弟打趣说,他这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尝过更好的,一般货色都瞧不上眼了。
可“胭脂马”漂亮是漂亮,但性子也不是一般刚烈。
据说,耿傲还有被踢下床的经历,某回喝醉了不小心说漏嘴,结果成为一票兄弟口口相传的笑料。
从那之后,沈如就一跃成为耿傲历任小情儿中最难搞的那个。
兄弟们没大没小惯了,便经常拿这事开玩笑。
许是心有芥蒂,抑或被戳到痛脚,耿傲虽然嘴上不说,但其实并不喜欢这样的打趣。
比如此刻——
“爷,您就这么直接挂了,还关机,不怕小母马尥蹶子啊?”
“就是!那蹶子一尥,回头别再把您给踢下床……”
引来一阵哄笑。
耿傲把手里的牌面一扣,也跟着笑成一片,但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脸部肌肉僵硬,笑意也从未入眼。
“差不多行了,老子一个大男人还怕她个女人?大伙儿乐呵乐呵也就算了,你们还真信?”
“怎么不信?您当初醉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脸上笑着,嘴里骂着,那叫一个又爱又恨、情真意切,兄弟们可都看见了。”
“对对对,我们都亲眼目睹,场面可不是一般壮观。”
耿傲脸上勉强维持的笑意再难为继,眼神也骤然变冷“放屁——”
全场一寂。
很快意识到玩笑开过头,把老大惹毛了。
可这种情况下,越解释反而越糟糕。
所以,众人面面相觑,气氛滑向死一般的沉寂与尴尬。
“爷……”小心翼翼。
耿傲既然已经黑脸,那就只能一黑到底,也正好趁此机会挽尊“谣言不可信,你们今天才明白这个道理啊?算算时间,在场的人里面跟我最少的也有三年了,难道在你们心目中,爷就是个被女人骑在头上拉屎的玩意儿?”
“那可不一定。”接话的是耿傲最好的兄弟,也是这一方势力的二把手,人敬一声“魏二爷”。
眼下这般情形,也只有他敢开口发声。
而耿傲还偏偏生不了他的气“老二,我说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两人这一互动,原本冷至冰点的气氛倏然回暖。
众人又开始肆无忌惮——
“爷,您就承认了呗?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