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地望向前方,隔着挡风玻璃与祁子辰对视。
而后,轻蔑一笑,转头看沈婠“愣着做什么?上车。”
“哦。”这人吃炸药了?狗脾气还挺大。
很快,黑色奔驰驶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祁子辰站在原地,半晌勾起一抹自嘲的浅笑,是那天来接沈婠的车,他记得车型和车牌,不会有错。
其实,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告诉沈婠,她对于他的特殊。
可惜,终究没能出口……
车内。
“好玩吗?”不像调侃,带着情绪,配上男人略显冷硬的侧脸,莫名散发出寒意。
沈婠状若未觉,点了点头,“好玩。”
权捍霆一噎,忍不住咬牙“你这个女人……”
“我怎么了?”
“没心没肺。”
沈婠学着他的口气“你这个男人,醋上天了。”
被戳中心事的六爷难得流露出窘迫的神态,然后,拒不承认。
“得了吧,又是鸣笛,又是远光,我要再跟他多说几句,你是不是得开车把人撞飞?”
“这主意不错,下回就这么办。”
沈婠哭笑不得“你也太霸道了。”
“我不喜欢你招蜂引蝶。”
“谁招蜂引蝶?你会不会说话?”
“行,那不用招蜂引蝶。反正意思就是,少跟外面那些野男人接触。”
沈婠皱眉,“你怀疑我?”
“不是怀疑你,是不相信外面的狗。”
“……”得!成狗了,还不如“蝶”啊“蜂”的。
最后,沈婠说了一通好话,诸如“我男朋友最帅怎么还看得上其他人”之类,才总算把大醋桶哄好。
两人说到正事。
沈婠“你打了电话?”
“嗯。”
果然,人脉到位,再难的事也可以很简单。
想起那个“头儿”心不甘情不愿但又不得不放人的表情,沈婠就通体舒畅。
权捍霆“你到底怎么想的?”
之前楚遇江问的问题,他不回答不是不想答,而是他自己也不知道。
未免丢人,只能沉默是金。
“我要沈嫣被晾在阳光下,接受众人的审判。”一抹冷笑浮现在她唇畔。
“多此一举。”权捍霆冷哼,丢给她一个“来自大佬的轻蔑眼神”。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当然是自己当法官。”
沈婠撇嘴,“我是良民,不混社会不拿刀。”
“你不用拿刀,只需晚到一步,又或者袖手旁观,自然有人身先士卒。”
沈婠明白他的意思。
沈嫣被强,她本可以不出现,借那两个绑匪的手毁了沈嫣,兵不血刃。
权捍霆“你不是个心软的人,为什么?”
沈婠沉默良久,一字一顿“因为,她是女人。”
沈嫣的确应该受到惩罚,但作为一个女人,她不该被这样对待。
这不是仁慈,也不是心软,是沈婠能够给予同能类的体面和尊重。
就算要毁了她,也绝对不是以强奸的方式。
权捍霆一默。
他总能在无意间发现这个女人身上的闪耀之处,就像一座埋有钻石的矿山,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挖到什么,不断想要去探究,去深入,去开发……
“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那是警察叔叔的事了。”她莞尔一笑,眼中闪过狡黠。
……
第二天,医院驻守的警员传回消息,两个受伤的绑匪已经清醒。
张队立马带人赶往病房。
经过一个小时的盘问,两人什么事都交代了。
“头儿,跟她说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