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沧景眸光扫她一眼,轻笑一声,掩饰不住的嘲弄,“嗯?指着它开口说话为你求情?”
华听兮冷哼,反唇相讥,“能把它放在烈日下暴晒,我看你也没有多喜欢吧!何必摆出一副它求情真能求情成功的样子!惺惺作态!”
她嗓音因放低而格外绵软,杀伤力大打折扣,还别有几分滑稽感。
许是因为如此,即便她言语不敬,秋沧景也任由她耍,并不恼怒。
只是语气也没好到哪儿去,“本殿惺惺作态,你又岂不装腔作势?要带它上来,不就指望它‘说话’……”
秋沧景说着一顿,视线落定在华听兮脸上,咬重了音,“为、你、脱、罪。”
这样子,分明认定了她是小偷。
华听兮心里有苦说不出啊,她真的越想越觉得,自己可能真被砒霜坑了!
她回视秋沧景,正色道,“你让人把它带来,我发誓绝不在它身上做文章。”
“既如此,更没让它过来的必要。”
秋沧景一脸冷漠。
华听兮暗暗磨牙,“那我跟它来一出情景重现行了吧。”
顿了顿,又补一句,“这事一定要说清,否则我可是不认的!”
秋沧景用一种看戏子的神情看她,“本殿就看你粉墨登场。”
“司仇,带砒霜。”
……
司仇当真是个好下属,哪怕沉浸在开荒种地的打击中,办事的效率也一点没降,很快将砒霜送来又下去。
一身雪白的砒霜,孤零零地卧在大殿中央,弱小可怜又无助,虽然很想扑进华听兮的怀里,但……
她旁边就是冷心绝情的霸王啊!它怕!
华听兮招呼它,“你来。”
砒霜不,我怕,你过来,我们一起离霸王远远的。
华听兮没辙,注视着砒霜,话却是说给秋沧景听,“它跟我说,它兔子窝地底深处的小金库,是它用生命守护的秘密,天知地知它知。”
砒霜傻乎乎的,奇怪她怎么提起这个,后知后觉地想起秋沧景也在!差点吓晕!
它现在装死还来不来得及!
华听兮等着砒霜说点什么。
秋沧景认为华听兮的表演开始了,没什么情绪道,“它是本殿养的东西,它的一切,本殿一清二楚。”
华听兮面无表情,看着地毯上的一小团,“我问你,你知不知道你的小金库早就被你主人知道了。”
砒霜低头知道。
华听兮叹气,果然……
“为什么撒谎?”
砒霜显得我威风,显得我比霸王聪明。
华听兮呵呀,看不出来,你瞧着挺傻挺乖,反叛心倒挺重。
“我再问你,你说小金库里的金银珠宝,都是你当年还没臣服时,征战四方的战利品,跟你主人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真的假的?”
这里的‘征战四方’,指的是砒霜从遇见的各色人手里偷东西。
砒霜再低头假的,为了显得我威风,显得我比霸王本事大。
秋沧景为自己正名,“它小金库里的所有,都是本殿赏的!”
华听兮扶额,心累,还真被坑了一把,她要知道砒霜的那一堆钱财都是秋沧景的,她一点都不会拿!
“景太子,您真的脑洞清奇,把人用的钱财赏给一只兔子做什么?”
“本殿的东西,想给谁就给谁,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秋沧景暼一眼华听兮,“把偷了本殿的,都还回来。”
偷不偷的,华听兮不想解释了,也解释不清,“呵,还就还。”
“另加一百万两黄金。”
秋沧景语气理所当然。
华听兮皮笑肉不笑,“好啊,百年后,我、烧、给、你!”
秋沧景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