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还是水到渠成的那种。”
闻言之后,云泽轻轻点头,回以微笑。
但最终还是看向那位佝偻老人。
眼见于此,真名姜慈的丰腴妇人,当即面露无奈之色,已经看出云泽似乎更加偏向武山,只是有些好奇,这位云家遗子,究竟是出于怎样的考虑,才会格外关注这位来自北域姒家的武山山主。
丰腴妇人美眸瞥了一眼佝偻老人,对于老人一身气机隐而不发的原因,心知肚明。
不是什么脾性古怪,更不是为了照顾他们的面子,但下方这些新生议论纷纷,其中一些猜测确也不差,便是这位佝偻老人,确为五人当中实力最强的那个,甚至一旦放开手脚,就连三位府主联手施为,也未必能是这位佝偻老人的对手,只可惜修炼之时太过冒进,一个不慎出了岔子,落下严重内伤,虽然已在大体上恢复无恙,却也因此留下暗疾,不能随意与人动手,否则一旦一身血气运转过度,那座早便已经摇摇欲坠的命桥,就必定难以承受,轰然崩塌,轻则一身修为尽失,沦为废人,重则就此丧命,身死道消。
也正因此,真名姒庸的佝偻老人,虽然修为境界极高,尤其体魄蛮横,匪夷所思,却偏偏对于姒家而言,已经再无大用,所以才会跑来北中学府担任武山山主,并且早便已经做好了老死在此的准备。
所谓师父,可绝不仅仅只是传道授业解惑,更是年轻一辈四处闯荡之时留在背后的靠山。
可姒庸这位武道圣人,却也仅仅只能全力出手一次罢了,甚至未必能有一次,就要身死道消。
但姒庸在于修行方面的成就,却是其他四位山主很难比及的。
得之失之,如何取决?
姜慈神情平淡,收回目光,重新望向人群当中的云泽,隐有玩味之色。
三位府主的其中一位,忽然轻轻咳了一声,压下一众新生学员的议论纷纷,随后目光望向位居左侧的魁梧汉子,微微点头,这人便立刻上前一步,开口时嗓音沉闷,与下方众多学员简明扼要说了自己的来历,同为姒家出身,入圣修为,横练体魄的纯粹武夫,并且还是顶级炼器师,也就意味着这位炼器山山主,曾经亲手打造过至少一件上品法宝。
第二位则是来自西域赢家,同在入圣境界,以练气为主,顶级炼丹师。
第三位来自东域姬家,入圣修为补天士,最以符箓见长。
第四位姜慈,无需赘述,云泽已在钟婉游那里有所知晓。
最后一位,真名姒庸的老人未曾举步上前,反而是那早先出声压下众人议论纷纷的府主亲自开口,阐明了老人的真实情况,从头到尾,没有半点儿隐瞒。
众多新生,立刻一阵哗然。
来自北域姒家的府主面露无奈之色,再次开口压下了喧哗之声: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五位山主将会依次点名自己相中的学员,若是愿意,即可直接去往各位山主的身后站定,如若不愿,亦可开口拒绝,人各有志,无妨大雅。等待此事过后,到了反选之时,便可另外选择其他山主,直接去往对应的山主身后站定即可。”
言罢,姒家府主便转而看向同样出身北域姒家的炼器山山主。
“按照顺序,今年该你先来。”
炼器山山主立刻上前一步,一瞬间,灼烫气浪迎面而来,要比之前更加凶悍,仿佛一座熊熊燃烧的巨大火炉立在面前,火舌吞吐,炽盛难当,让人倍感悚然。
北域姒家的纯粹武夫,一旦修为境界达到某种程度,哪怕只是气机稍稍外放,也总是如此。
云泽忽然想到了临山城磨刀崖的姒老汉,与眼前这位炼器山山主,实在是体态相仿,同样肤色黝黑,肌肉虬结,不同的是炼器山山主更加魁梧一些,而姒老汉却更显精干,或许是与骨架大小有关,但这两人究竟孰高孰低,却着实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