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没有谁是好惹的。
所以不待赵飞璇出声制止,项威眼神一冷,就已经果断出手,大如门板的镇狱立刻出鞘,带起风声赫赫,陡然间斩出一道乌光流溢的半圆,而那两个口无遮拦的,则是没有半点儿迟疑,立刻倒飞出去,一路呕血不止,接连撞断了许多红枫,叶落滚滚,轰然落地。待得一切落定时再看,方才见到,那两个口无遮拦的,胸膛上已经各自多出一道深及寸许的凹陷。
这也是镇狱无锋,项威又是有意留有,方才留下了两人性命,却即便如此,他们二人如今也已经命在旦夕,倘若救治不够及时,或许此生修为也就只能止步于此。
项威已经重新收剑,自始至终没有离开座椅。
云泽面露意外之色。
项威举杯在嘴边,似有所觉,开口解释道:
“辱我父母者,该杀。”
言罢,便一饮而尽。
云泽口中传出啧的一声。
“留情了。”
项威神色复杂,搁下酒杯,任凭身边一位战战兢兢的少女修士弯腰倒酒,对于少女领口深处暴露出来的风景置若罔闻,只是低着头看向酒杯,忽又抬头望向云泽,一阵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长长一叹,没有说话。
只举杯再次一饮而尽。
云泽看了项威片刻,忽然笑了起来。
“我变了,你也变了,所以感觉有些不太习惯?但你需要明白的是,该杀之人当杀,不可怀有妇人之仁,这里面有两个道理,一个是迟则生变,一个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所以瑶光对待我的态度,才是你应该学习的。当然这只是我给你的一个小建议,听或不听,你自己决定,毕竟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经历,也便造就了每个人不同的性格,进而衍生出不同的想法,并最终做出不同的决定。就像之前对待赵飞璇的那条狗,倘若换做是你,或许就要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才会出手杀人,甚至只是伤人罢了,不会杀人,但我觉得没必要继续忍下去,也没必要听他继续多说废话,我觉得那是在给自己找不自在,所以我就直接拍烂了他的脑袋。”
云泽伸出空余的那只手指了指项威,又指了指自己。
“你是你,我是我,你出声在桃源村,而我出声在俗世,倘若非要让你变成我,或者让我变成你,那才是真正的不伦不类,说得轻了,就是沦为他人笑柄,说得严重了,则是心湖动荡,心境破碎,道心受阻,横生心魔。”
项威一愣,随后便就皱眉深思。
怀有俊再次凑到云泽身边压低了声音开口问道:
“泽哥,项威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这家伙,不是挺好说话的?”
云泽咧嘴一笑。
“是个方才相见,甚至都还不曾知晓对方姓名,就能跟绯衣生死相向的。”
怀有俊面上神情当即一滞。
云泽随后补充道:
“也是个很讲义气的。还是个很...纯的。”
项威忽然抬头,面露不满之色,知道云泽又在拿着那位名叫蒂娜的海外姑娘说事,只是时至今日,项威也依然不得不承认,他还没能成功忘掉那位海外姑娘,所以最终也就只能十分委屈地重新低下头去,郁郁寡欢。
云泽压低了声音,与身旁两人笑道:
“看见了吧,很纯的。”
怀有俊鬼鬼祟祟捂嘴偷笑,一脸的猥琐模样,虽然并不知晓具体的事情经过,但也并不妨碍他随意揣测。
青竹姑娘莞尔,素手斟酒,举杯到云泽面前。
“公子,少说人家两句吧。”
随后凑近到云泽耳边,以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缓缓言道:
“当初奴家方才认识公子的时候,公子可还不如人家呢。”
云泽一滞,旋即狠狠瞪了一眼身边愈发胆大起来的青竹,伸手在她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