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江雪枫看了看被吓倒的赵晖,心里暗骂没用,余光瞥到一旁一脸担忧看着他们的李妈,心生一计“李妈,去把那幅夫人生前一直珍藏的画拿出来。”
李妈暗道不好,却又不得不去拿。
磨磨蹭蹭了一会,李妈最终还是拧不过江雪枫的意思,很小心的抱着那幅名画出来。
江雪枫就像是拿捏住温止寒的把柄一般,眼角眉梢全是得意。她就不信拿着他妈,他外婆生前那么宝贝的东西,他还能这么横。
她一把拿走李妈怀里的名画,毫不客气的打开丢在翻桌上,一手抓着那一边“这是你母亲生前最喜欢的,是你外婆留给你母亲的东西,你该认得吧?”
温止寒听这话,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江雪枫只当是温止寒装模作样“这幅画在家里都很多年了,放着也是占地方,卖了家里又不缺这点钱。要不,我就把它撕了吧。”
“正巧,我还偏就喜欢撕名画的声音。一般的画,我还不乐意听。”
江雪枫说这话的时候,两只眼睛恨不得趴在温止寒身上看,就像从他平静的面容里看出几分不一样。但结果注定让她失望,因为温止寒的脸上除了冷漠,什么都没有。
甚至那幅名画在他眼里,和桌子上一块抹布,没什么区别。
江雪枫看了这么久,也没从温止寒的脸上看到一点的难过和被要挟。对上他的面无表情,江雪枫的所作所为都像是个跳梁小丑一般。
她又羞又恼,一个生气,十跟指甲在画上抓了个大洞。两手一扯,硬生生将这幅价值连城的画撕了个粉碎。
温止寒听见画被撕烂的声音,也只是瞥了一眼,甚至了无生气的打了个哈欠。
画被扔在地上,身为保姆的李妈很自觉地过去打扫。她看着这幅被撕烂的画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幅画被撕烂的时候,她都想扑上去阻止,更何况是少爷?他眼睁睁看着母亲的画被撕烂,心里该多难过?
温止寒嗤笑一声,懒洋洋的站起来,冲他们轻飘飘的说“行了,我忙着呢,今天就不吃饭了。以后见面还能不能一起吃饭,就看以后了。”
说罢,他就起身,背上自己的包头也不回的走了。边走,手里还耍这剑花,赵晖被气得半死,愣是没敢上去阻止。
赵晖气得心肝肠肺都跟着疼,“啪”的一声砸烂了手中的碗,怒骂“我这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才会生下来这个逆子!”
“这个孽障!早知道刚出生,我就应该溺死他。”
没想到,走到一半的的温止寒忽然停下,嘴角微微勾起,脸上尽是冷漠“那不好意思,你醒悟的晚了。”
“我已经长大,你没那个本事溺死我。”
“你……你简直是……”赵晖被气得捂着胸口,脸憋得发红,一句话憋在胸口憋了老半天都没憋出来,最后一个使劲竟然过去了。
温止寒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没有丝毫迟疑,转身就走。
李妈趁他们手忙脚乱的空挡,把刚刚撕碎一地的画拿出来,悄咪咪的塞到温止寒怀里,小声说“你赶紧收好。”
温止寒出了大门,借着路灯看手中的残肢碎片,冰冷的脸上出现一丝动容,嘴角微微颤抖。
他脑海中,还残留着很小很小时候的记忆,好像模糊又好像记得特别清楚。
那时候他父亲总是早出晚归,回来要不就是一身酒气,脖子上有时候还会有口红印。当时他还小,什么都不懂。不知道为什么妈妈每天站在画前面嘴里呢喃爸爸什么时候回家,也不明白为什么爸爸已经回家了,妈妈还回面对这幅画哭。
后来,是外婆告诉他,这幅画是外婆的嫁妆,也是妈妈的嫁妆。
那会,他什么都不明白,但等他明白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温止寒站在大门外朝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