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在唱一首动听的情歌。
也就是在那一次,秋菊被鲁大一伙带到了老虎嘴的山洞里。
秋菊一路大骂不止,又哭又闹。她说鲁大,俺x你妈,你敢动老娘一根汗毛,看马林回来不剥了你的皮。
鲁大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要报复靠山屯,报复马林。临走的时候,鲁大命小胡子一把火烧了耿老八和狐狸于众乡亲的房子。鲁大做这一切时并不解气,马林那一枪让他瞎了一只眼。眼也瞎了,罪也受了,大难不死他又活了过来,可那些死去的弟兄们却再也不能复生了,他把这笔账都记在了马林身上。
鲁大把秋菊抢上山,这是他报复马林的第一步,他觉得当众奸了秋菊杀了秋菊都不解恨,他要用钝刀一下下割马林的肉。他不能让秋菊去死,要用活着的秋菊报复马林。
那些日子,鲁大在老虎嘴的山洞里一次次秋菊。秋菊是想到死的,可她却没有死的机会,不管日里夜里,总有小胡子看着她。后来秋菊就发现自己怀孕了,然而鲁大并没有放走她的意思,而是把她送到了鲁大相好的王寡妇家,不仅有小胡子看着她,王寡妇更是每日不离她的左右。那些日子里,秋菊死不起,也活不起,在痛不欲生的日子里,秋菊生下了细草。她知道,这是鲁大的孩子,她怎么能心甘情愿生养鲁大的孩子呐。
起初,她想掐死细草,再掐死自己,然而小胡子和王寡妇却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王寡妇又不失时机地做秋菊的思想工作,喋喋不休地向秋菊宣扬一日夫妻百日恩、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等做女人的准绳。
如果说当初秋菊万念俱灰,千方百计寻死觅活的话,那么随着细草慢慢长大,从牙牙学语,到后来喊秋菊娘时,秋菊的思想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细草不管是谁的种,但千真万确的是自己的儿子,十月怀胎到细草喊第一声娘,秋菊流泪了,秋菊困惑了。
她不能杀了细草,更不能让自己一死了之,她要为细草活下去,她是细草的娘,细草是她的儿。她不能失去细草,细草也不能没有她,细草的一声声呼唤让秋菊的心碎了。这就是秋菊,这就是女人。
鲁大的阴谋得逞了,鲁大胜利了。鲁大想得到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秋天,鲁大很隆重地把秋菊和细草送回了靠山屯,送回了马占山家。
那时马占山的身体已江河日下了。那一次鲁大不死重返江湖杀回靠山屯时,马占山原以为鲁大会杀了他,没想到的是鲁大只命人拔光了他的胡子,却没有杀了他,但那场惊吓也让胆小怕事的马占山大病了一场。秋菊被鲁大抢走了,马占山的气管病愈来愈重了,他只剩下拼命地喘息了。
马占山曾想把这一消息告诉奉天城里的马林,但是现在却没有人再为马占山跑腿了。鲁大在这期间并没有放过靠山屯,他不时地来到靠山屯敲山震虎,扬言谁为马家卖力就杀了谁。
耿老八女儿被奸,房子被烧,已大伤了元气,他恨自己当初头脑发热去给鲁大下帖子,要是没有当初,哪会有今日呢?
狐狸于无法再有仇恨了,他也不敢仇恨鲁大了。一家老小要吃饭、穿衣,他在老林子里转悠,会出其不意地碰上鲁大的人马。鲁大曾用枪点着他的头警告过他,不让他再帮助马家办任何事,要不然就要用火枪炸碎他的头。狐狸于真的害怕了。他明白了一条真理,胡子就是胡子。
老实善良的靠山屯众乡亲被鲁大吓破了胆。他们知道马林在奉天城里威风八面,可奉天城离他们太遥远了,胡子鲁大又离他们太近了,他们在事实面前又能怎样呢,又敢怎样呢?
马占山直到秋菊被鲁大送回才打消了送信给马林的念头。
秋菊被胡子鲁大日了,日了还不算,又生下了胡子鲁大的孩子。马占山在靠山屯一带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家里出了这事,让马占山的老脸往哪儿搁,让马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