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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冬,忽列汗所说我也不需再来复述,我只是谈谈这些年在夏州生活的感触!”
忽列对于自己的欣赏,韩冬心中有所感触。金大师对自己那种复杂的心态,他也能够明白。这两人倒是对韩冬真心而言,并无虚假。
只不过,道不同不相为谋!这是最基础也是最根本的分歧,不存在有任何调和的可能。或许他们两人也知道,不过是想要尽力而已。
韩冬给了金萱儿一个放心的微笑,轻轻跺了跺脚下的冰面,笑着环视了一周,手腕一挥,一道极为淡然的声音传出。
“金师兄铸造之术天下闻名,在夏州所结交之人,非富即贵。又怎么知道民间疾苦,你所谓的感触不谈也罢!”
韩冬心知金大师平生有两大愿望,一是拜入唐师门下,二是重回家族。这两项愿望几乎已成此人魔障,直到现在也念念不忘。
只是唐师已死,第一个愿望再也不可能实现。现在大蒙皇帝承诺其可以回归家族,对金大师来说,实在是求之不得。
而金大师想要所言之意,韩冬也能想到。不外是夏州各国互相征讨,政务松弛,局势不稳,民事飘零,并不是久留之地。
这些事情韩冬在失去记忆的一年中,见到过太多。从七里乡到大坪村,再到许家村、和集等地,韩冬明白了一个道理。
其实对于普通百姓而言,最好的生活只是稳定而已。而造成这种不稳定的原因,是这个天下有野心的人太多了。
并且这些人将自己的野心,隐藏在救黎民于水火,解百姓于倒悬的大义之中。实则纯为自己一己之私,枉顾他人的生死。而这些人才是天下真正的动乱之源。
和集大道之旁,与刘秀在雨中一会,对韩冬触动极大。
生我者父母,育我者故土。
既然夏州是唐师与普济大师两位师傅,毕生守护之地,韩冬也惟愿用一生守护于此,九死而不悔。
韩冬既是如此做想,又怎会再听金大师徒劳之语呢?
“有一件事情,我倒是并没有想明白,不知何人能解我之惑?”
韩冬在人群之中扫了一眼,见所有人凝神而听,对自己所问也是有些好奇。
“我上山之事,自有人告知你们,这很好理解。不过在我上山之初,自己都不曾确定会从西崖跃下,只是上了山顶上才决定如此,不知你们是如何算出?”
韩冬虽然特意绕道蓝慕措,才继续上山,其中之意也只是心有所感之下,有备无患的举措。
而在山巅之时,扎西格昂极力撺掇希望韩冬献祭。韩冬明知其中有诈,一直旁敲侧击,不肯就范。直到因次仁阿登转世之事,必须从西崖跃下才松口。
韩冬所想知道的正是此事。若嘉措等人只是挑选此地,作为围杀自己的猎场,倒是无甚特异之处。
若是早就算定韩冬必会自此跃下,那这算定之人,韩冬倒是有兴趣见识一下!
并且此事令韩冬隐隐觉得另有别情,也不由想要探听一番。
金大师欲言又止,就见已沉静良久的嘉措开口说道
“这事倒也不需瞒你,说起来此事倒是费了一番周折。最早金大师等人要将地点定在大雪山之巅,本座并未同意!”
嘉措侧头看了金大师一眼,见金大师并无不虞,这才接着说道
“上山之人必须献祭,金大师当年经历过此事,倒是无所谓。但本座所请来之人,并未有过这番经历。上山之后,与我大曲礼格列寺传统相抵触!”
“最后想起金大师,当年是因唐师所留一封信件才上山。既然有唐师这封信函在,你上山之事已可笃定。而寺中唐师曾留下墨宝,应能令你遵从师命而行!”
“当时也曾想过,若是你不从此处而下,我等也只不过在此空等数个时辰而已。而你为救你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