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看四处,小船依然在汹涌的江水中穿行,异常平稳。感受到空气中隐隐散发的湿润,只见天空中的群星已被乌云所掩盖。
韩冬方才所想,关系整个夏州大势的走向。在他看来,孤身飘零的梁雨蓿正是需要呵护,此事自当一力担之,不必让她一起费心劳神。
……
一路顺利,抵岸之后,辗转寻到汉水岸边的一个小村落。早有两人在入村小道旁等候,这两人军级应是比张李二人要高。
甫一见面,言语之中都是询问张李二人路上情形。好似并未看见韩冬二人一般。
在梁雨蓿小声解释中,韩冬才知,这两人全是军中都尉,一个是前军都虞候王广,另一人年纪稍轻却是高副将之弟后军都虞候高宽。
问询片刻,张李二人这时却向梁雨蓿辞行,领他们前去与越月汇合正是王广两人,张李二人还有其他之事安排。
应是得到过张李二人的介绍,王广、高宽只是看了看高壮挺拔的韩冬,并未仔细盘问。
这两人与梁雨蓿也是熟识,互相简单问候几声,又告知要去的地方有几日路程,需要骑马而行。言外之意,倒是关心韩冬能否骑得快马。
梁雨蓿心中略觉好笑,以身边人的超强身手,只怕是一只猛虎,也能安然驾驭。何况是几匹经过训练的军中健马。
这两人不愧军中都虞候,考虑倒也周到,早就准备好了健马在村落中等候。
正是夜深人静之时,村落中一片寂静无声。四人摸黑来到村头一间马房,小小的马房竟然安置了六匹骏马。
马匹膘肥体健,见有人来,也只是稍微异动,并未胡乱嘶鸣。显然是几匹军中训练有素的战骑。
只是在分配马匹时,才发现只有三套鞍桥马镫。高宽这才好似歉然的说道
“先前只说是接应梁侍卫,我等准备的是一人双骑,星夜兼程。实在不知还有一人,并没有配备多余鞍具,这马匹倒也能将就,只是马具却是不好安排!不如贵客先留在此地暂住,我等再派人前来领你过去!”
见有此变故,梁雨蓿也知是这两人不愿韩冬同行,这才故意为难。要知此地离军营不远,以两人在军中的关系,只需片刻就能取到一副鞍具。
她与韩点相处这几日,已习惯听从他的安排。一听此言,立时转头看向韩冬,执意让韩冬确定行止。
韩冬笑了笑,拍拍梁雨蓿的削肩,意思让她放心,不用担心其他。
在街头巷口,评书演义之中,所谓快逾奔马并非只是说说而已。武功高强之人,短距离超越奔马并不为奇,达到合劲层次之后,都可以做到。
但在韩冬身上却是另有一番说法,以他现在超凡的体能,就是长途跋涉,世上也鲜有能超越于他的骏马。哪怕他自己哪匹矫健无比的大红,也不例外。
正如梁雨蓿所想,就是山野之中的猛虎,韩冬想要骑乘,也是毫无困难,何况只是无鞍的马匹。
只不过,既然这两人要故意刁难,韩冬倒兴起一股与这一人双骑比比速度的意趣。
对梁雨蓿露出一个捉狭的笑容,手臂微抬,已将她扶上马背。又对她指指自己胸口,点点马尾,意思自己跟在马尾之后就好。
梁雨蓿侧头一笑,美丽的双眸弯成了一汪新月,对韩冬有些孩子气的举动感到有趣。
高宽两人本是准备在韩冬勃然大怒之时,再出言讽刺两句,激将他骑乘无鞍之马跟随。
要知就算军中老卒,只要不是那些生于马背的民族,长途骑乘无鞍快马,因双腿要始终夹实马背,双腿内侧皮肤一定会磨破受损。哪种滋味,就是军中最为刚强的男儿也难以承受,何况还需继续赶路。
那知韩冬与梁雨蓿含笑而视,好似情侣之间嬉戏游乐一般,对马上将要面对的窘境并不放在心上。又见韩冬也不上马,看来是